床帐内,被褥上,两只手一大一小,十指相扣,抵死纠缠。

    萧煜吻得越发凶猛热烈。

    凤九颜几乎要承受不住,用力挣扎出呼吸的空间。

    下一瞬,他便倒在她身上,重重地呼吸着,灼热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耳畔、脸侧。

    她被“烤”得发了汗,偏过头。

    男人稍微撑起了一点身子,掰过她的下巴,凄迷泛红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那艳红欲滴的唇瓣。

    唇红,衬得脸色格外白。

    他视线上移,望着她眼中快要褪尽的热火,想要永远记得这一幕。

    记得她为他动情的模样。

    记得她眼中只有他,血液里、身体里也只有他的模样。

    这比烟花绚烂,比星光璀璨,比太阳更耀眼……真美!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是要他的命,他都能给。

    他想,他真是爱极了她。

    若是余生不能拥有她,他该有多么遗憾。

    他的手移到她身前,轻抚那块赤色烈焰形刺青。

    “你这处刺青,可是为了遮盖伤痕?”

    凤九颜点头。

    “何时受的伤?”他追问。

    连祛痕膏都消不去,想必她当时一定伤得很重。

    她这会儿有些累,没有过多回忆。

    “不重要。”

    见她不想多言,萧煜便没有再问。

    “累么?”他拨开她鬓边碎发,眼中蕴含着一抹心疼。

    他好像太过火了。

    凤九颜缓缓启唇,“尚可。”

    听着她的嗓音,萧煜的眸色瞬间一黯。

    他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嗓音缱绻,“那……再来一回?”

    凤九颜抬眸看着他,云淡风轻地道。

    “奉陪到底。”

    他刚要低头亲吻她,却听她又说,“有件事忘了告诉您,那避子器,我只让师娘制了十个。”

    它与寻常鱼鳔所制的避子器不同,祛除了鱼鳔原有的腥味,又增强了穿戴力,最重要是,比寻常的避子器薄得多。

    这并非一天两天能做成的。

    闻言,萧煜身躯一震。

    只有十个?

    还是孟夫人给做的。

    那就是说,有市无价。

    刚见到此物时,他很抵触。

    用过后,便觉甚好。

    只有这么点,着实可惜了。

    萧煜亲了亲她的唇角,试探着问,“能让师娘再制一些么?”

    今夜他已经用掉两个了。

    凤九颜推开他脑袋,颇为冷静地道。

    “不行。只有十个。”

    这是她要求的。

    不能毫无节制。

    萧煜这才意识到,她不是无度地给他。

    他一下怔住了,情绪格外复杂。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坏!

    如此对他,比不给他碰还要折磨人。

    用一次,就少一次。

    谁受得了?!

    “凤九颜,你……”

    凤九颜眉峰一挑,“我如何?”

    萧煜无奈至极,惩罚性地咬了下她耳垂,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道。

    “你怎么不干脆要朕的命?嗯?”

    话落,他起身,拿过那木盒,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

    随后,他眉头蓦地一紧,旋即转头质问。

    “不是十个吗?怎么只剩下七了?”

    凤九颜:?

    随后她想起此前师父师娘的争执,恍然大悟。

    于是乎,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回答他。

    “应该是被人误拆了一只。无妨。”

    萧煜气笑了。

    “这还无妨?凤九颜,你存心折磨我!”

    原本就少,还被误拆了!!!

    孟渠并不知道,自己多手一拆,对萧煜造成多大损害。

    他这会儿只担心九颜。

    这孩子,还未出嫁,怎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

    事后,萧煜还想宿在凤九颜这儿,被她无情撵走。

    次日。

    萧煜没有去军营,而是随着凤九颜去了逍遥居。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

    对于即将要见到的凤薇蔷,他的心绪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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