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离手,这是规矩。”
苏幻并非男子,他不想阮浮玉在苏幻身上白费心思。
阮浮玉瘪了瘪嘴,“好,我认。”
……
天色已晚,凤九颜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将近子时。
她喝醉了,仅存一丝清醒。
推开房门,便看到萧煜坐在床边,似闺中怨妇一般,幽幽地盯着她。
“还舍得回来?”
她笑着走过去,脚步有些虚浮。
“谁家小娘子……”
萧煜:??
他稳稳地扶住她,揭下她面具,“哪来的醉鬼,叫谁小娘子,看清楚了,朕是你郎君!”
摘下她面具的刹那,萧煜望见她如花笑靥。
他头一回见她笑得这般放肆、开心。
许是喝多了,卸下了防备,她就这么倒在他怀里,攀着他的肩膀,坐起身。
“我没醉……”
萧煜拧眉。
走路都不稳了,这还没醉?
“东方势送你回来的。”他这话不是询问,是笃定。
隐六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东方势找到逍遥居时,萧煜就知道了。
后来她随东方势去酒楼,跟那些人喝酒吃饭,他也都知道。
他忍着不去打搅她,因为他更清楚,那是她的挚友,是她的人生。
哪怕她将要嫁给他,那也是她无法舍弃的。
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喝到这么晚,未免太胡来了。
萧煜放下面具,捏住她下颌。
“喝了多少?醉成这副德行。”
凤九颜打开他的手,眼神里一片浑浊,不似往日清冷疏离。
“都说了,我没醉。”
她站起来,想找水喝。
但下一瞬,胳膊处传来一股力量,将她拽了回去。
她被困在那强有力的臂弯中,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面孔,但就是知道,他是萧煜。
她抬起手,托着他冷俊的脸,郑重其事道。
“我告诉你,我清醒得很!”
“嗯。”萧煜懒得跟她争辩如此没意义的事,将她抱到床上,亲自给她倒了水,送到她唇边。
看她抱着他手、啜饮温水的模样,他的眼神一片软和。
“九颜。”
“嗯?”她抬起头,露出几分疑惑来,“哪个叫我?”
“你夫君。”萧煜将水杯往床头矮柜上一放,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叫声‘夫君’听听。”
他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
哗!
凤九颜突然发力,将他胳膊一拧,反剪在身后,把他压制着。
萧煜:!
他根本没料到,这喝醉酒的人,力气比平时还要大,出招还要狠!
“你这是作甚!松开朕……”
“我晓得你是谁了。”身后,凤九颜倾身靠近他,幽幽地道。
“狗皇帝……”
他是狗皇帝?好啊!这是酒后吐真言了!
萧煜正欲发作,又听她说。
“今夜,我要在上!”
闻言,萧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凤九颜,你是女子吗!”
她怎能如此直白地说出这种话。
士可忍孰不可忍!
转念一想,她只是喝多了。
……
一夜过去。
日头高升,阳光照进床帐。
床边是两人的衣物,随意地堆在一块儿。
床榻上,萧煜侧躺着,宽袍松松垮垮,露出精壮的腹部,上面还有几道抓痕。
他一手把玩着怀中女子的发丝,在指间绕了绕,又松开,再绕……如此往复。
望着她那张脸,餍足慵懒。
不多时,凤九颜醒了。
她睁开眼,便看到萧煜在她床上。
“醒了?”他嗓音沙哑低沉。
萧煜旋即轻笑,“朕实在不知,原来你花样这么多,以前真是……委屈你了。少将军博览群书,朕真是领教了。”
凤九颜不大记得昨晚的事情,但还是有些画面,不合宜地浮现于脑海。
刹那间,她脸色一变,略显不可置信地、一点不委婉地问。
“我把您给强了?”
萧煜:……强了?
他一时语塞。
旋即他抬起她下巴,认真道。
“你情我愿的事,怎能这般形容?娘子,为夫愿意的。”
凤九颜顿时起了一层鸡皮栗子。
“您别这么说话,我不习惯。”她当即坐起身,动作娴熟地捞衣服、穿衣。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今日薇蔷会来将军府,她得起了。
萧煜随之坐起身,从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肩膀,指着床头的木盒,嗓音略显控诉。
“昨晚你要得太狠,用光了。”
凤九颜:!
萧煜转过她的脸,眼尾还沾着一抹红,“都是你的错,让师娘再制几个。”
凤九颜语气坚定。
“不行。”
她干脆果断,就像那刚正不阿的判官。
萧煜气笑了。
“早知你不认账,朕昨晚就不该顺着你!”
凤九颜掰开他的手,起身束腰带,因着她穿的还是昨日的男装,颇有几分提起裤子不认账的薄情。
“我喝醉了,您本就应该推开我。”
萧煜:!
“凤九颜,是你说,这避子器,你会想法子。”
没想到,她竟是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人!
她可知道,他整天守着那木盒,一个都不舍得用,她倒好,昨晚一下哄骗他用了四个,四个啊!全没了!
凤九颜还真就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最终,她只皱了下眉头。
“有吗?不记得了。即便我说过……”她顿了顿,道,“皇上,兵不厌诈。”
她就这么走了,留下萧煜一只手扶着额头,状若疯癫地笑了。
好啊。
她这么玩是吧。
兵不厌诈。
行,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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