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只将心思深藏,默默为着小姐伤心。

    真希望小姐永远不要想起过往,就这么幸福地活下去。

    梳妆完,两人就要去前厅。

    到了外面,宋黎牵着薇蔷的手,被她下意识甩开。

    “夫君,这么多人看着呢。”薇蔷面色泛红,总觉得人人都在瞧她。

    宋黎不以为意。

    “怕什么,你可是我娘子。”

    前厅。

    宋父宋母早已等着了。

    薇蔷和宋黎跪在软垫上,给二老敬茶。

    宋母说的不多,只一件事。

    “宋黎,不要娶了媳妇儿就忘了自己的责任,你必要将宋家的医术发扬光大。”

    “是,母亲。”

    宋父语气干硬。

    “没什么事了,回屋吧。”

    他也要去药庐了。

    宋黎扶着薇蔷起身,对她无微不至。

    出了正厅,薇蔷就看到了阿姐。

    她立即挣脱宋黎的手,奔向凤九颜。

    “阿姐!”

    她险些被石子绊倒,凤九颜稳稳地将她扶住。

    “慢些。”凤九颜低声道。

    薇蔷面上满是喜色。

    “阿姐,你要在漳州多住几日吗?”

    凤九颜淡然摇头。

    “不了。”

    薇蔷有些落寞,但也晓得,阿姐很忙。

    与薇蔷告别后,凤九颜就离开了宋家。

    宋黎亲自送她到门口。

    “苏幻,你保重。”

    “嗯。”凤九颜没什么情绪地应下。

    上了马车,她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吴白道。

    “少将军,皇上有令,婚服已绣好,让我们直接送您回孟家,准备出嫁。”

    凤九颜有些意外。

    这么快吗?

    为了早日大婚,萧煜又从民间弄了十几名绣娘,轮值赶工。

    是以,这婚服提前完成了。

    钦天监掐指一算,测出的吉日在十月,差点被萧煜撤了职。

    随即改口,称。

    “帝后大婚在哪日,那天就是吉日!”

    众臣傻眼。

    这钦天监,要不还是废了吧!

    于是,大婚定在五月初十。

    萧煜将接亲重任交给了瑞王,并派了一支军队。

    他冷声告诫。

    “此事,不可出一点差池。”

    瑞王拱手领命,“臣遵旨!”

    婚事紧迫,可谓如火如荼。

    宫中由宁妃主持操办大典,长公主没少指手画脚,比自己成婚还在意。

    为此,宁妃有苦不能言。

    另一边,瑞王率兵接亲,声势浩大。

    半路才发现,阮浮玉一路尾随。

    他将人揪了出来,忍无可忍地问。

    “阮姑娘,你又想干什么。”

    自从他请旨赐婚失败,就不曾见过她。

    本以为她消停了。

    阮浮玉长着一双含情眼,却暗藏危险。

    她一只手攀上瑞王的衣领,袖口探出一只蛇头,美丽致命。

    “恰好同路。这么紧张作甚?”

    瑞王甩开她的手,宁和温润的眸中一片冷意。

    “帝后大婚,容不得任何差池。

    “你若敢抢亲,就别想活着出南齐。”

    警告完她,他就上马走了。

    阮浮玉站在原地,冷笑着摇头。

    “抢亲?不,分明是狗皇帝抢了我的人!”

    ……

    三月底,凤九颜回到了北境将军府。

    帝后大婚,婚服由皇家准备。

    凤九颜从孟家出嫁,是远嫁,得另制一套便行嫁衣,即便服。用于路途中穿。

    便服比起大婚那天穿的礼服,更为简单轻便,因着做工容易,早已制好,随当初那批嫁妆一同送来的北境。

    但,凤九颜更想穿师娘为她准备的那件。

    她很小的时候,师娘就在为她缝制嫁衣了。

    她不想辜负师娘的心意。

    孟夫人所绣嫁衣,是民间嫁娶的制式,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图样大气,色彩明艳。

    凤母见了,自愧不如。

    相比之下,她为九颜做的太少了。难怪九颜和这孟夫人更亲近。

    孟夫人没想到九颜要穿自己制的这件嫁衣,眼中饱含欣慰满足,亲自帮她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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