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有好多红颜知己呢!女人,就像那马,越是烈的马,越得拿出点手段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煜的眼神暗了暗。

    ……

    后院。

    屋内。

    吴白向凤九颜禀告。

    “平安当铺的掌柜说,已经把信儿传了出去,初步估计,整个南齐,售卖花罗锦的绸缎庄,不超过二十家。

    “想来也不难查。

    “至于九尾蛇的图案,掌柜的那边还没有头绪。”

    凤九颜深知,想查明此事,需耗费许多时日。

    她叮嘱道。

    “查归查,更要留心,切莫打草惊蛇。”

    吴白点头,“是!”

    旋即他又道:“少将军,乔墨的尸体果真被人盗走了。但目前不知是何人所为。”

    凤九颜这些年救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仇家不少。

    即便“她”死了,那些仇家也要她不得安生。

    “梁人所派的杀手,不是还差一个‘魔刀手’么。”

    一战梁国后,梁皇就用重金雇佣了一批杀手,要取她性命。

    这些杀手,她已派人在暗中除掉,只有那“魔刀手”,擅易容,行踪尤其诡秘。

    “是,此前审问出的名单里,确实有这么一位,他平时来去无影,但杀人时,喜欢藏身于山洞中。属下这就去寻!”

    吴白旋即听到外面有动静,迅速夺窗而出。

    门开了,萧煜走了进来。

    他喝了许多酒,一双眸子漆黑幽深,好似深渊,牢牢盯着她。

    凤九颜站起身,“是要回宫了吗?”

    却见,他反手把门关上了。

    凤九颜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间,萧煜环住她的腰,把人搂进怀里。

    她当即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下巴抵着她肩,侧着头,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耳畔、脸颊、颈侧。

    “朕就该对你来硬的。”

    话落,他心一横,将人抱进内室。

    陈吉守在门外,听见床“咯吱”作响。

    动静好像很大。

    今晚月色很美,但他莫名有些心慌。

    屋子里。

    床帐内。

    凤九颜坐在萧煜身上,呼吸凌乱。

    身下的人,两只手被绑着,冷俊的眉眼间覆着盛怒。

    “松开朕!”

    她将他两只手绑了起来,用的还是他的腰带。

    方才那一番打斗,她的发髻散了些,但不影响她气势逼人。

    “您喝醉了,好好清醒清醒。”

    说完,她便翻身下了床。

    方才也不知道萧煜发什么疯,居然想对她来硬的。

    她岂是那么容易被他得逞的!

    突然,屋内的烛火灭了。

    她脚步一顿。

    蓦然间,后方好似出现一头巨兽,猝不及防的,将她拖进深渊……

    咚!

    她后背着床,男人位于她上方,将她压制着。

    黑暗中,她感觉到危险。

    萧煜俯首,带着几分醉意的冷笑,好似那冷松木桶里的酒,清冽,又烈得呛人。

    “下次记得绑紧些。”

    刹那间,凤九颜呼吸一滞。

    ……

    夜深人静。

    凤晏尘将妻子扶到床上坐,生怕她磕着碰着。

    毕竟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

    周氏性子柔和,惹人怜爱。

    她软声道:“夫君,都说皇上残暴,杀人如麻,不可亲近,但我今日瞧着,他也没那么可怕。反倒是皇后娘娘更加不苟言笑,叫人不晓得如何亲近。”

    凤晏尘笑着说。

    “皇后只是面冷。皇上才是黑心肠,表面所见,并不都是可信的。”

    周氏听着有理,又问:“皇上今晚喝了不少酒,我们是不是该送些醒酒汤过去?”

    “夫人周全,娶了你,是我之幸。”

    周氏难为情地娇嗔道,“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

    醒酒汤,凤晏尘亲自去送了。

    可还没踏进院子,就被陈吉拦住。

    后者面无表情,像个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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