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零下的冬天会打寒战,在一个冷冰冰的人旁边也会一样。
羊在狼面前,鼠在猫面前,脸上永远都是呈现着惊恐的表情。
在这样的情绪和环境之下,不管是羊亦或者是鼠,只有乖乖听话和乖乖听他人话的份。
冷汗不知道被吹干了多少次,又不知道被浸湿了多少次,那名学生会干部没有抹干自己的汗水。
而是呆呆地望着纪元说道,“纳兰说过,在妖妖灵到来之前,除了她自己,其他人不得踏入图书馆!”
说话的分贝并不大,但也足够顺着微弱的清风,传进四周围其他学生耳朵里了。
有些时候有的人总会说出一些,自以为聪明的暗示话语。
四周围的那些学生会干部,正好也被某些人的暗示话语给“俘虏”了。
下一刻,从他们的眼眶之中,齐齐的射出了烈毒的目光,仿佛一条条毒蛇一般吐着血红的信子。
轻轻舔着某个人的脸庞,像是安抚也像是恐吓。
纪元直接无视了那些人的目光,就像在宿舍直接推开王军一般,直接推开了那名学生会干部。
瘦弱的身躯,欲要直接踏过眼前的枯黄草地,直接奔向前往图书馆必经的那条树林小道。
“拦住他!”
那名摔倒在地上的学生会干部,忍住了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冲着四周围的其他学生大喝道。
如果这些学生会干部是羊的话,那么学生会主席就绝对是狼,被狼俘虏的羊,会敢不听狼的吩咐?
答案是否定的。
纪元并没有如他所愿,踏上那条枯黄草地,前方的路已经被,四五名学生会干部给堵住了。
身后红线外那些普通大学生,依旧是在喧闹着谈论着,此刻又变成了看好戏的心态。
不愧是新闻系的,八卦的人就是特别多,无知的人也特多,不要命的更加多。
“纪元,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好吗?”
其中一名学生会干部无奈的说道。
这个时候纪元,绝对相信如果自己说不好,那么接下来所发生的事,绝对不好让小朋友看见。
纪元并不是怕他们,反而这些人,由衷的怕纪元。
但是这并没有成为,放纪元过去的理由,对于这点纪元,也是很无奈。
“看来纳兰那家伙的实力和势力,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当一个人在某个特定的区域,拥有可以媲美神的能力。
当所有的权力,都将赋予这个可以媲美神的人的时候。
那么这个地方将不再宁静。
夜幕终于在这个时候降临,黑暗的气息就像涛涛江水,瞬间涌入每个人的心中,在场的每个人。
越过学校禁区,还要走一千米左右距离的树林小道,才能到达图书馆。
一路上,纪元没有回头去看那些好奇者散了没有,更加没有去看那几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学生会干部。
他眼中只有那一所废弃的图书馆,确切的说是图书馆里的那个人。
他一直往前走,几分钟后那些无知的人的身影便从纪元身后完全消失了。
他来到了去图书馆必经的树林小道他无视了小道两边树上挂的那些白色还有红色的布条。
尽管下一刻那些布条随风而动的情景,就好像九幽之下的冤魂一般,出现了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深深的烙印在这个途经人心中的时候,他…还是无视了。
是什么令他有如此的信心,是什么令他不去害怕这样的环境,是什么令他看到,前面的那个白衣少女也还是视若无睹的样子。
是责任?是勇敢?是艺高?还是命运?
在距离白衣少女不到两米的那块土地上,纪元停住了脚步,两眼深邃的望着她,亦或者望着她身后的那座图书馆。
曾经有某一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眼神是能表达出人的思维和想法的最快途经。
当你不经意间得罪了某一个人而被某人瞪了一眼那么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过多解释的话语了。
直接回一个你想要表达你的意图的眼神就可以了,因为那样的话还不至于嘴上闹翻。
如果这个白衣少女的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现在的纪元恐怕已经死了不下一千次了。
“可以请你回去,亦或者留下?永远的留下哦。”
与白衣少女一脸冷酷不符的话,从她的嘴里随意的流了出来,也可以说是笑了出来。
“人格分裂?”
这种荒缪的想法,刚刚在纪元脑海里产生的时候,就被他瞬间丢弃了。
然后又在他的脑海中,换了一个新的名词,来形容眼前的白衣少女。
“鬼格分裂”
“可以请你装睡,亦或者沉睡?永远的沉睡哦。”
纪元一脸平淡地笑道。
与鬼格分裂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纪元不仅仅是笑着说话还是笑着,扭动脸上的每一寸可以动的肌肉。
最后直接摆出了一幅人畜无害…哦不,鬼畜无害的表情。
泛白的瞳孔,深邃的眼神,就像恶狼盯着小羊时所发出的眼神一般可以瞬间侵蚀任何生物的弱小心灵。
但可惜的是纪元的心灵并不弱小,或者说纪元的外在并不弱小,所以他并没有被吓住,依旧是摆出那副淡然的表情,那副令人或者说鬼都不爽的表情。
那名白衣女鬼双脚微微一抖,下一秒,整个身子便如失去地心引力一般,诡异的漂浮在了离地面相距一米的半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身穿蓝色衬衫的纪元。
诡异的眼神之后便是诡异的话语。
“如果是半年前,我想我还没有那个胆量阻止你,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你,但是现在,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吧!”
回应那道诡异的鬼话,纪元还是一如之前的淡笑,“如果是半年前,你早就已经被我打入无间地狱了,但是现在,我劝你还是乖乖让路吧,不然直接打的你魂飞魄散,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你,找死!”
白衣女鬼终于不再平静,脸上那惨白的面容与诡异表情在下一刻转变成了血红的五官与愤怒的表情。
而一直空荡荡的白袖中不知何时生出了惨白的双手,也可以说是双爪。
“要出手了吗?没有把他吓住啊,哎,看来又要用掉一张了!”
低低叹了一口气,纪元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纸双指捻住,大喝一声,“斗!”
过后便露出玩虐的表情,不屑的看着凌空飞来的那只惨白之爪。
阴森与黑暗并存的夜晚。
雪白的月光照在那深蓝色衬衫之上然后在地面上倒印出浅浅的黑影
雪白的月光照在那白衣之上,然后倒印在地面上的还是浅浅的黑影。
漠然的望着她的影子和自己的影子,双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微微颤抖?
嘴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泛白,衣服的某一角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察觉,所以她也开始变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纪元向前微微一跨,腰微微一弯手,微微一伸轻轻的捡起那件纯白色连衣裙。
嘴角微微一酸,“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三句早已准备在心里最深处的台词,早已经被纪元提在了嗓子眼。
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在合适的地点跟合适的场景,这三句话就会和大多数演员一样。
在演戏的时候把烂熟于心的台词脱口而出。
此时此刻,纪元的内心就像大时钟一样,回忆成了时针,思绪成了分针。
而伤感则成了秒针。
正因为纪元的内心有了回忆,所以大时钟的针也开始倒转,疯狂的倒转。
“你好厉害呀,连我都争不过你!”
“呵呵,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呢!”
“我是说真的,本来我就是冲着会长之位来的,没想到现在只捞到个副的!”
选举过后,大会堂只剩下了纪元和纳兰。
两人的嬉笑与相互恭维之声。
上一年的寒冬腊八月,学校图书馆杀人事件开始蔓延。
如果说有什么能比光速更快的话那一定是流言。
学校各个角落都在谈论,某些属于学校不该谈论的话题。
为了制止这种有损学校名誉的流言,纪元跟纳兰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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