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咋整啊?”

    刘蓉一脸难色的看着抱着她腿不撒手闹腾够了的秦诚,问容媚。

    容媚把她妈娜塔莉亚提供的摄影机收了起来,双手一摊,看向娜塔莉亚,“怎么办,妈妈?”

    娜塔莉亚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看着秦诚问,“这小诚住哪里?”

    能怎么办,一个一个解决呗。

    容媚撇了撇嘴,“这倒是不远,就楼上,上两层就到。”

    说着就弯腰去掏秦诚口袋里的钥匙。

    “小嫂子,你要干嘛!”吓得秦诚浑身一激灵,有了片刻的清醒。

    不过仅是片刻,在容媚摸出钥匙后瞳孔里的震惊之色就完全消散不见,跟关了机似的,也不闹着要媳妇儿了,焉焉儿的躺在地上,想来也是折腾够了。

    刘蓉继续在家收拾残局,容媚和娜塔莉亚把秦诚扶起来送上了楼。

    好在秦诚除了跟死猪一样重了点,倒也没有闹腾,安全无误的将人精准投放到了他家。

    下楼后又将周南叙给送进了房里,把容声扶到了沙发上。

    这才帮着刘蓉一起打扫剩下的“战场”。

    眼见着就只有地还没拖了,容媚推着娜塔莉亚和刘蓉两人出了厨房,“行了,行了,两位妈妈,你们都回招待所早点休息吧,剩下的这点我来。”

    “没事,耽误不了多久的,我拖完再过去。”刘蓉哪里肯让容媚干活。

    倒是娜塔莉亚觉得让女儿锻炼一下也不错,“那就留给你了。”

    说完就去拉刘蓉,“走吧,亲家母,还得要你搭把手,我一个人可弄不动老容。”

    这

    一边是亲家亲家母,一边是儿媳,怠慢了任何一方都不行啊。

    刘蓉想了想,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对着容媚道,“这地等我一会儿回来拖,我先帮着你妈妈将你爸爸送过去”

    容媚打断摆手拒绝,“不用了,真不用了,你回吧,早点休息,一会儿我锁门了,不会开门的。”

    语罢直接撵起了人。

    正好那边娜塔莉亚已经将丈夫给扶了起来,刘蓉见状只好去帮忙。

    等看着三人完全下了楼梯,容媚这才进屋关了门。

    叹了口气,将袖子撩起来,进卫生间,拿墩布。

    好久没有劳动过了,拖个客厅就把她的腰都给累弯断了。

    刚准备拿着墩布进卫生间洗,卧室里头就传出了淅淅索索的动静。

    周南叙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感觉头都快要炸了,难受,憋得慌

    踉踉跄跄的靠着意志力走了出来,脚下的步伐仿若踩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

    怎么就东倒西歪的呢?走起路来完全没法保持平衡。

    嘭地一声。

    眼见着就要摔倒。

    容媚眼疾手快地丢下手里的墩布,一个滑铲滑了过去,将人给撑住了。

    妈的!

    好重!!!

    周南叙整个身子的重心都压在了容媚身上,容媚撑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咦,媳妇儿?”可惜男人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的重量,面露惊喜的看着容媚,微醺的脸庞泛着红晕,笑起来有点傻呵呵的样子。

    容媚蹙了蹙眉,板着一张脸对周南叙命令道,“给我站直了!”

    妈的,真是菜鸡,酒量不咋滴,还敢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倒,自己啥酒量自个儿不清楚吗。

    被吼以后,肩上的重量瞬间轻了不少,周南叙勉勉强强的站直了。

    眼巴巴的看着容媚,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扯了扯她的衣角,身子又微微的前倾,靠近容媚。

    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你凶我,容容,你凶我,你都不叫我哈尼了。”

    容媚:这是?猛男撒娇?

    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在她耳边闹着,“容容,你抱抱我嘛,你怎么都不抱我了,你也不亲我了”

    说完更是满眼期待的看着容媚。

    容媚的眼神在周南叙身上上下流转,微微歪了歪头,一时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片刻后,嘴角的笑意勾起,语调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想要抱?”

    周南叙点头。

    促狭的眯了眯眼,凑近男人的耳朵,笑盈盈的带了几分诱哄道,“那你会扭胯吗,你扭给我看了,我就给你抱抱,可好?”

    翌日清晨。

    天刚亮没多久,容声就醒了。

    头疼醒的。

    醒来的思考的第一件事——昨夜是咋的了?

    他咋回来的?那臭小子说实话了吗?

    咋断片了呢?

    想了半天,他发现他也完全回忆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在发现另一张床上躺着妻子时,他立马起床去将人给摇醒了。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周南叙那臭小子后来可有说真言吗?”

    娜塔莉亚皱着眉头,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嗤笑一声,“他说没说真话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倒是说了不少真话。”

    昨夜容声可没少闹腾她,又是吐又是非要拉着她诉说感情的

    都是一大把年纪的老夫老妻了,听得她直犯困,偏偏丈夫还不让她睡,非要让她听他的感情,他过去种种的光辉事迹,差点整个黑河都是他的了。

    听完妻子的话后,容声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他清楚自己到底是几分的酒量,还没妻子和闺女的酒量好,他也知道他一喝醉酒爱扯胡话这毛病,所以一般和人喝酒的时候他都是适量就好。

    可昨晚已经严重到都断片了,想来、应当没有整出啥幺蛾子吧?

    要真是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在臭小子那里立威严了,他还没考验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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