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媚眨巴着眼看着周南叙,“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娘其实也想选这里的,但就是怕”
说着还欲言又止的看了刘蓉一眼。
看得刘蓉有点懵。
不过还是说出了她的顾虑,“我是怕我这里的钱也不够,毕竟铺子大了,那也得要有衣服来挂,所以,求个稳妥,我的想法是退一步选阳岐街那间铺子,这样的话成本上能至少少投资一半的钱进去。”
她这里有将近两千块的本钱,是她这几十年攒下来的所有的积蓄。
至于另外的一张存折上还有两千块,那是周南叙这些年寄回去的所有津贴,她一直都是取出来再给存起来的,一分也没有动过。
提到这,她应该得把这钱拿出来给容媚了。
小两口结了婚,她这个当婆婆的就给了五百块钱,其余的什么也没给买,就连想买台洗衣机,亲家那边是怎么都不肯收这钱。
多的她也没有,这两千块是儿子的,现在儿子有了家,那她自然是要把这笔钱拿出来给儿媳妇自己管了。
周南叙来回看了眼婆媳两人。
得,原来是意见有分歧啊,所以就找他来做选择了。
难怪他觉得好好的背突然就有点凉了。
拧了拧眉,“那这大概得要多少钱,咱们手里现在有多少钱,还差多少?”
刘蓉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我这还有两千块钱,但你们的钱别想着拿出来,给我我也不要!”
儿子问这话的意思她一听就听懂了。
她当然知道一家人凑一凑是怎么也能凑出本钱来的,但生意这事它就没有百分百的能保证不亏,真要把钱全给砸进去了,要是亏了,一家人以后都喝西北风啊。
她一个五旬老太倒是无所谓,上没老的了,下虽有小,但小的都大了,正是闯的年纪,要是闯失败了,大不了又回家种地,多的种不了,自己吃的那一口还是能种的。
万一要成了,也能给家里改善生活了。
周南叙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
眼见着母子俩就要闹不愉快,容媚赶紧站了出来。
“哎,娘,你们听我说,咱们就选那间大的,钱不够咱们就先赊欠一下货款嘛,等咱赚了钱,再拿这钱去挡了货款就是。”
她当然了解刘蓉的性子。
别看刘蓉平常可好说话了,但就是有点死倔死倔的,太有原则了。
从两人一块儿“同居”的那段日子她就瞧出来了。
一绝不让她干活。
二绝不花她的钱,哪怕赶集的时候花了,只要超过五块,那也得回去把钱拿给她。
五块都不花,更何况要几百上千了,所以容媚连这话都没提。
刘蓉自尊心强着呢。
“赊货?”
对于这词刘蓉并不陌生,以前她们家做生意就会先给别人货,等到一定的时间就会上门收货款或者别人主动来结清账款。
当然了,她们也会赊欠上家的货款,同样的理,每到一定的时间和人结一回账。
但那都是针对打了多年交道的老顾客,初次打交道,谁会赊货给你啊。
即使赊,那也得有熟人,她们头一回开店,连个领路人都没有,谁敢赊给她。
容媚笑着点头,“对,咱们先赊货,到了时间就把货款给老板拿去就行了。”
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了周南叙,笑的一脸狡黠,“所以,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等容媚讲完怎么个需要他帮忙法,周南叙的背更弯了
他就说这顿饭是“鸿门宴”吧。
原来这是让他来当背锅的,他就说背不仅冷咋还觉得重了呢。
容媚的主意就是利用周南叙的身份去争取一下老板的信任,毕竟这年头的人对军人的身份那绝对是实打实的信任的。
她这本就是出的馊主意。
所以她也不敢擅自行动,必须得在行动之前取得当事人的同意。
要周南叙不同意,那她就只好硬掏钱给刘蓉了。
周南叙能怎么办?
能拒绝吗?
当然是不能了
他还想要媳妇儿。
“歪门邪道”就“歪门邪道”吧,他兜底就行了。
再说了,也不是真的不给钱,只是争取一段时间而已,不算坑蒙拐骗就行。
敲定了周南叙,又做好了刘蓉的思想工作,这顿饭家宴也就此结束了。
周南叙收拾洗碗拖地。
婆媳俩在客厅看电视,趁着电视广告的时间,刘蓉去将给周南叙存的那张两千块的存折拿了出来。
交到了容媚手里,“这钱你拿着,这是这些年南叙每个月寄回去的津贴,我都给你们攒起来了,现在你俩既然成了一个小家,我这当娘的也没有什么给你们,这钱该拿给你自己个儿管了。”
容媚低眸看着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存折愣了愣。
这不愧是娘俩,咱都有给人送钱的爱好呢
容媚摇了摇头,将钱给推了回去,“娘,你这生意不还缺钱吗,这钱你就先拿着用吧。”
刘蓉拿出来就没想着再收回去。
“你不都给说了咱们可以试试赊货的法子吗,只要能赊货,我这两千块钱完全够了,就交点房租,再装修一下,还能付一部分货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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