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媚嗤笑一声,接过纸和笔,刷刷刷地一边写着地址和电话,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关梅道,“我能见见和我同来的另外两位吗?”

    同时心里也忍不住的吐槽着。

    就那点皮外伤也叫伤,要不是许国栋拦着,她真会上头不能让他人道!!!

    长得比猪还难看,想得倒是挺美。

    这种人渣,不揍她的乳腺意难平。

    “做完笔录我可以带你过去。”关梅回答。

    容媚写完,将纸和笔递还给关梅,“等会儿麻烦同志帮我打这个军线电话,找周南叙,周副团长,让他务必亲自来接人。”

    “你是军属?”关梅诧异。

    容媚点头,一点藏着的意思都没有,很是坦然的看着关梅,“对,部队的,我男人叫周南叙,职务副团,一会儿你把这话也带给你们所长。”

    她脑子没那么一根筋,什么不能让人担心、不能给人添麻烦的,周南叙现在是她男人,她都进局子了,这男人要不来捞她,那她也可以收拾东西走了。

    更何况她又不是寻衅滋事,是那姓郭的先想猥亵她在先,她这是正当护卫。

    而且有身份干嘛不亮,藏着掖着好给人欺负的机会?

    郭刚什么来头她不知道,但是周南叙目前的身份要按着对等阶级来换算的话,那是怎么也比一个所长的职务高的。

    关梅重重点头,做好了记录的姿势,“好,那咱们现在开始吧。”

    容媚开始配合着关梅,先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接着又一一回答了关梅询问的问题。

    关梅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对着容媚道,“行了,我带你先过去见人,但在你爱人来接你之前你还不能离开。”

    容媚跟着起身,跟着关梅一块儿出了去。

    走到另一家紧闭着房门的笔录室门口,关梅交代容媚,“你在这里等下我,我先去看看里边有没有问完了。”

    等到容媚点头答应后,关梅才敲响了紧闭着的房门,后拧开门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关梅就带着刘蓉出来了。

    刘蓉一见到容媚立马激动的朝着她奔了过去,拉起她的手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怎么样,媚丫头,你没事吧?”

    容媚回握住刘蓉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询问我的公安同志是个女同志,人挺好的,你呢,娘?”

    刘蓉长呼一口浊气,踮脚凑近容媚的耳朵小声道,“我的在我说了南叙的身份后也没为难我。”

    头一回进局子,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特别是公安的将她和容媚给分开询问以后,她这进去腿都是抖的,更别提说话了,连舌头都捋不直。

    那公安又板着一张脸,她就更怕了。

    可她一直记着容媚在进去前在她耳边说的话——娘,一会儿要是那公安对你凶,逼问你话的时候,你就告诉他能不能让你儿子来,你儿子是部队的副团长。

    所以她顶着紧张,哆嗦着身子将容媚教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向那公安说了。

    别说,还真好使,虽然那公安还是问了她不少问题,可那态度好了不少,不仅面带笑容的安抚着她的情绪,还问她要不要喝茶

    听了刘蓉的话,容媚这才放心下来。

    然后关梅又带着她两人去找了许国栋。

    等待许国栋的时间有点长,足足有十分钟之久。

    在见到许国栋时,容媚很是抱歉。

    抿着唇看着许国栋,“许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把你给牵扯进来了。”

    许国栋推了推黑框眼镜,面上从容道,“没事,我这边就是问个话做个笔录而已,倒是你和刘婶儿”

    他这边也没动手,动手的是容媚跟刘蓉两人,一个负责拳打脚踢,一个负责挠脸。

    郭刚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在招待所里被婆媳二人当众殴打,虽然那会儿人不多,只有几个熙熙攘攘没离开的工人,以及前台上班的几个工作人员。

    但郭刚岂会不借题发挥一下?

    怕是要抓着容媚打他的事不放,要求容媚答应他的要求了。

    容媚笑笑,“我们这边也没事,他要医药费我赔,但他想猥亵我是事实,所以如果有需要的时候,还想请许大哥帮我作证。”

    她又不怕郭刚,郭刚要追责,该赔的医药费她不会少。

    再怎么也是法治社会了,郭刚无非是想威胁她,从而达到他猥亵的目的。

    她又不是花不起那钱请律师,怕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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