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真的给她买了。
顾听晚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一张嘴比糖还甜:“哥,你人真好,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觉得他好的时候能把他吹上天,觉得他烦的时候,看都不想看到他一眼。
顾弛哼了一声,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说。
“赵今祁找我说起他生日那天你碰到孟常的事,”他的语气变的耐人询问起来,“你猜怎么着,他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不知道是惹了谁,孟氏的资金链断裂,现在正在到处借钱,借不到就要被银行拍卖抵押资产了。”
他漫不经心的笑,“也用不着我出手了。”
顾听晚知道是谁做的。
如果不是顾弛提起,她差点要忘记。
想一想,有五天没有给靳泊礼打电话了,那天两个人因为给不给苏琦请化妆师的问题不欢而散,后来靳泊礼打来的那通电话她没接到也没回,竟然有五天没有联系。
心里稍稍有些心虚。
她又拍了顾弛的马屁,把人哄的压不住嘴角后借口工作忙挂断电话。
其实她无比的清楚,怎么样会让对方高兴。
只在于她想不想而已。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阵,顾听晚抿着嘴找到靳泊礼的电话,突然意识到这个时间曼哈顿应该还在凌晨。
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手机转身,正对上梁佑景的视线。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不见,但他瘦的十分明显,一双黑色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根本不在乎周围工作人员们的眼神,朝着她缓缓走来,眼睛一瞬不瞬。
声音晦涩。
“听晚。”
顾听晚防备的皱眉,往后退一步,冷声,“很多人在看。”
“我不在乎。”他没一点的停顿,眼底隐有晦暗的浮沉,“我很想你。”
快要把他逼疯了。
闭上眼就是她对着自己温柔的笑,他以为她原谅了自己,在梦里欣喜若狂,睁开眼,空荡荡的卧室,什么也没有。
那种醒来后的巨大失落就像是汹涌的潮水,快要把他淹没。
他一步步的逼近,近乎贪恋的望着眼前的人,“和我说说话吧,好不好,我做梦都是你,梦里你也在生气,不和我讲一句话。”
顾听晚厌烦的稍抬下巴,“我早和你说的很清楚”
梁佑景打断她,不想听她那些伤人的话,“我们重新开始吧。”
对面的女孩似乎在惊愕,他怎么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
但他不在乎,所有的礼义廉耻早就在一次次梦中惊醒后消失殆尽,“我知道你一直在顾虑什么,这次,事业、粉丝,我全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我们在一起就立刻公开。”
他嘴角渐渐勾起笑意,大概是真的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漆黑的眉眼里一闪而过些许的满意。
顾听晚摇头,觉得他疯了。
幸好被江初发现气氛不对,顺着众人八卦的视线瞧过去,两眼一黑。
她小跑着过来,迅速挡在顾听晚的身前,阻挡梁佑景的靠近,小声的加重语气:“梁哥,你不怕被人拍了发在网上?你的形象,你的粉丝,你多年来的辛苦奋斗,来之不易,清醒一点。”
本来以为这些话能够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然而他只盯着顾听晚,声音冷静。
“我不要。”
“我想要的只有你,听晚。”
一场闹剧,被梁佑景的经纪人和助理匆匆赶来将人拉走结束。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被勒令保密,不许胡说八道,事情才被压了下来。
然而即便明面上不说,不代表私底下也不议论。
今日份的工作结束,节目组有聚餐,顾听晚摇头委婉拒绝后回到了酒店。
江初在紧急查后面接的工作还有没有和梁佑景有交集的,一旦有,现在立刻调整还来得及。
谁知道梁佑景竟然能说出要重新开始的话。
但凡脸皮薄一点,做出了那种事,都不能说出这句。
顾听晚根本没把梁佑景的事往心里去,她咬了咬唇注意力全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手悬在屏幕的上空,犹豫着要不要打。
她怕被凶。
五天没有靳泊礼打电话,当初给她的期限是最少两天一次,因为负气早忘在脑后了,今天才觉得害怕。
十点多,江初困的不行,查了一遍后面的工作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顾听晚才刚下定决心,手落下的那一刻突然来了通电话。
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字。
靳先生。
果然来兴师问罪了。
顾听晚颤了颤身子,忐忑的接通没敢说话,沉默了一阵,靳泊礼淡声,“开门。”
声音好像是从听筒,又好像是从门外传进来,夹杂着阵阵的冷风,瞬间让顾听晚浑身僵硬,脊背上冒了冷汗。
说完那两个字,男人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听晚下意识的小跑着去开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熟悉的乌木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息之间,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身上的每一处,霸道的占有着她的全部体温。
与此同时,森森的阴影把她笼罩,顾听晚颤颤巍巍的抬眼,靳泊礼居高临下的冷淡凝视在她脸上。
眉目没有一点的情绪,寡淡而威严,压下来阵阵的深沉与阴郁,骇的顾听晚瞳孔紧缩。
甚至来不及反应。
男人大步的迈进她的房间里,反手将门关上,将要转身逃跑的人强势的拽到怀里,架着她的腋下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腰间,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
顾听晚心惊肉跳,双腿下意识缠上他的腰,瞳孔剧烈颤动正要开口求饶,唇突然传来剧痛。
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不带一点的怜惜,铺天盖地的深吻。
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更不允许她挣扎,强势而凶狠,让她承受着自己的怒意,让她自食恶果。
顾听晚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被迫仰头承受,直到感受到了口齿间的血腥味,唇肉发麻,靳泊礼才终于把她放开。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掉眼泪,委屈又无力的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呜咽:“好痛。”
靳泊礼的脸色沉沉,厉声的斥她:“还知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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