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学上几百年,到时候酒符老人还在不在世都不一定了。

    苍风道:“敢问老前辈,为何不再愿意收徒?莫非是嫌我天赋不够,还是……”

    酒符老人连忙摆摆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实不相瞒,一年前,老汉我手下还是有十几个徒弟的。”

    “虽然都是帮不成器的家伙,不过心眼还算不错,个个也都算是勤奋。”

    “只可惜,自从那头神鳌来到西荒之后。我的十几个徒弟为了收集天劫雷,纠集了一大帮的符师,不知死活地冲进了那头渡劫期神兽的天劫当中。”

    苍风瞳孔微缩,他忽的想起手中的天劫雷,突然感觉有些古怪。

    这张天劫雷远远不是一张符箓那么简单,那背后是几十条人命!

    酒符老人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他们一去不返,十二个人连一个都没有回来。就为了那么一张该死的天劫雷!”

    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他从风光无限的著名符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那天劫雷到底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就算有再强的威力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抗衡不了天道道劫!”

    酒符老人情绪有些激动,原本就通红的脸庞,现在憋得更红。

    红的发紫。

    苍风轻轻叹了口气,难怪柳菲菲之前说符师都是帮疯子。

    十几个人就为了一张天劫雷,连命都不要了。

    可是如今一张天劫雷,也不过是十几万上品灵石。

    “我那些徒儿的命,难不成还抵不过十几万的上品灵石?”

    酒符老人怔怔地看着苍风说道:“孩子,你还年轻,趁早转行学点别的手艺吧!”

    “以前我一直以为成为一名符师是极其伟大的事情,它需要你有足够的天赋、耐心和想象力。”

    “但是一年前,我发现了身为一名符师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那就是足够强悍的肉身,只有能抗得住后果,才能成为一名活着的强大符师。”

    苍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

    他浑身上下,最得意的地方就是他的肉身。

    就算天劫亲自下来劈他,他都很难再受到伤害。

    苍风开口道:“老前辈,您尽管放心,我的肉身足够强悍,练习符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酒符老人看了看苍风,不屑地笑了一声。

    “就凭你?连个万象无声符和三阳环符的爆炸都抗不下来,还想干什么?”

    “况且,你有画符的经验吗?祖上或者师门里面,有人曾经给你教过吗?”

    苍风顿时语塞,摇摇头道:“晚辈刚刚接触符箓,对此还不甚了解。”

    酒符老人淡淡瞥了眼苍风,用扇子淡淡扇着风。

    像苍风这样的愣头青他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了,都是一时兴起跑来拜师学艺,结果没两天就被炸得哭爹喊娘,屁股尿流地跑了。

    最麻烦的是,一些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见符师的地位优越,二话不说就跑来学艺。

    结果酒符老人还得从头开始教起,麻烦的很。

    “既然如此,那老汉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高就吧。”酒符老人挥挥手,“不过看在这两块酒石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再过两天,楼兰城会举办一次万符大会,到时候会来些知名符师,到时候你抓住机会,找个师父拜山门去吧。”

    苍风道:“前辈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晚辈是诚心来求道的,只要前辈能收下我,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酒符老人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苍风见状,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为难前辈了。”

    两人又喝了一阵,苍风便告辞离开。

    下了酒楼,苍风回头看了一眼,酒符老人并没有看他。

    “主哥哥,你等我一下!”

    程雅柔柔的声音传来,苍风再次停下脚步。

    只见程雅像只兔子一样蹦过来,随后往苍风怀里面塞了一样东西。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两张符箓。

    “师父说了,这两张避死符箓送给你保命。”

    苍风有些惊讶,这种符箓可以抗住大乘期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并且将自己强行传送离开。

    除非是大乘修士亲自追杀,否则根本无法杀死苍风!

    “多谢前辈的好意!”

    苍风朗声道,随后便离开了。

    ……

    另一边,城主府。

    一个瘦削的男子戴着头套,他被捆在柱子上,正在拼命挣扎。

    没多久,常福生从门外进来,脸色铁青。

    他快步走到男子的面前,一旁的下人拉过一张椅子,前者缓缓坐下。

    他挥了下手,男子的头套便被扯掉,露出了叶绝殇的脸庞。

    “你是什么人?还不快说!”

    随常福生一起来的军士狠狠抽了他一鞭子,痛的叶绝殇龇牙咧嘴,可就是说不出来话。

    “快点说!快点说!”

    军士又连着抽了好几鞭子,然而叶绝殇就是只做表情不说话。

    像是在挑衅似的。

    “好你个狂徒,都到这种地步还敢这么嚣张!”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常福生怒道:“来人,给我上刑具!”

    一轮刑具过后,叶绝殇已经在翻白眼了。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肉。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哼!你倒是挺有骨气的,这样都不肯哼一下,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常福生冷冷说道,“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可能饶了你。你敢对我儿子动手,害的他昏迷了好几天,我若是不报此仇,我便不是楼兰城的城主!”

    叶绝殇抬起沉重的眼皮,两眼翻白。

    就没碰见过这么憋屈的事!

    他张大嘴巴,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常福生叫来押解叶绝殇的军士问道:“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个哑巴吗?”

    军士抱拳回答道:“回城主,是属下封住了他的声音。”

    常福生微不可察地瞟了一眼叶绝殇喉咙处,那里闪耀着一道细微的阵法,任凭叶绝殇怎么呼喊都发不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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