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他其实曾有一次机会,十分接近完成契合了,却好死不死的去招惹北域明尊。”
“结果北域明尊在圣树仙国,跟异世佛陀争斗了一场,直接打的他遭受重创,以至于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不得不重新进行契合。”
“自那之后,异世佛陀就不敢轻易再跟其他主宰动手了,生怕重新契合的进程再次被毁掉。”
“所以异世佛陀,绝不可能答应跟永恒圣主前来南域。”
赵牧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深渊巨猿,这位天生拥有诅咒万物的能力,甚至借此成道,踏入了主宰之境。”
“可以说,在诅咒之术这个领域,深渊巨猿是无可争议的宗师级人物,世间几乎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而且深渊巨猿不仅能诅咒别人,面对别人的诅咒也有极强抵抗能力,也就是说,别人想要诅咒他极其困难。”
“但所谓物极必反,深渊巨猿在依赖诅咒成道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被诅咒严重侵蚀了。”
“就好像修仙者之中的那些毒修,他们长年累月的不断吞服毒药,让自己对各种毒药的抗性不断提升,堪称万毒不侵。”
“可其实所有吞服的毒药,都给他们造成了或多或少的伤害,只是这些伤害平常不会显露出来而已。”
“但所有伤害在日积月累下,早就让他们的身体,处于了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
“一旦有某种超出他们抗毒极限的毒药,打破了体内毒素的平衡,那么这种毒药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反而要远远超出,给普通修仙者造成的伤害。”
“对于深渊巨猿来说,你利用南域气运所布下的诅咒,就是那种能够打破他体内平衡的毒药。”
赵牧看着周玉娘:“这遍布南域的气运诅咒,其他主宰中了也许只是被禁锢几个月修为。”
“但若是深渊巨猿中了,修为很可能会被禁锢几百几千年,甚至都有可能直接把他的修为废掉。”
“某种程度上来说,气运诅咒就是深渊巨猿的罩门。”
“当然了,如今没有你的控制,南域的气运诅咒威力大减,已经无法真正威胁其他主宰了。”
“永恒圣主他们这些人,只要研究一段时间,就能破解诅咒安然踏入南域,可深渊巨猿就不一样了。”
“即使南域的诅咒失去灵性,那对他的伤害依然远超其他主宰,所以他绝不可能跟永恒圣主前来南域。”
孙淼好奇的打量赵牧。
在她看来,刚刚赵牧所说的那一切,对于主宰们来说,应该都是只有自身才知道的秘密吧?
她不明白,眼前这位同样很少离开南域的万欲道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绝密?
难道这位去了一趟东域神土,仅仅几年就对东域神土了如指掌了?
这怎么可能?
“那先知圣皇呢?”
周玉娘再次问道:“在紫虚大陆的传闻中,这位先知圣皇可谓最神秘的主宰,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位会答应永恒圣主吗?”
“不会!”
“为何,难道他的身体也有问题?”
“不清楚。”
“那为何道长笃定,先知圣皇也不会来?”
“他……”
赵牧眼神微顿:“玉娘,还记得龙神城内的那艘花船吗?”
“自然记得。”
周玉娘诧异道:“当时我与沧溟子进入花船,被引到了水月阁,里面空无一人。”
“可道长你赶到之后,却说水月阁中还曾出现过第三个人,而且那人还抹去了我和沧溟子的记忆,让我们忘记了当时跟他之间发生的事情。”
“道长,你不会是想说……”
赵牧点头:“没错,贫道怀疑当时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先知圣皇。”
“道长能确定?”
周玉娘一下直起了腰,眼神锐利。
她可是一直想要知道,当初到底是谁给自己抹去了记忆。
同时她更想找到对方,拿到恢复自己记忆的办法,以及……杀了这个敢对自己下黑手的人。
赵牧摇了摇头:“不能确定,贫道只是根据一些迹象,猜测当初花船上的那个人是先知圣皇而已。”
“但不论猜的是对是错,贫道都认为先知圣皇,不会帮永恒圣主。”
“因为从过去的数万年看来,先知圣皇此人好像一直闲云野鹤,一直游离在各方势力之外,几乎不怎么参与世间争斗。”
“当年东域神土的那次主宰之战,若非神主有可能引起灵气枯竭,威胁到了先知圣皇,估计那次的争斗他同样也不会参与。”
“所以基于此种行事风格,对于这次永恒圣主跟贫道的争斗,他应该同样也不会插手。”
“至少,表面应该如此。”
“原来如此。”周玉娘若有所思。
而赵牧的眼中,却是隐含一抹古怪的神色。
因为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他其实怀疑,这次简玲珑事件背后的那个推动之人,很有可能也是先知圣皇。
不过这种判断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在赵牧看来,先知圣皇数万年来的闲云野鹤,很可能只是一种刻意伪装出来的假象。
实际上在暗中,此人应该所谋颇大。
只是现在还没人知道,他数万年来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万欲道长,六大主宰之中还有一位呢,您觉得北域明尊会帮永恒圣主吗?”
孙淼这时催促问道。
“北域明尊?”
赵牧笑了:“他是最不可能帮永恒圣主的,至于为什么……贫道先卖一个关子,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周玉娘和孙淼极为诧异。
因为她们发现,赵牧对于北域明尊的判断,似乎远比其他主宰更为笃定。
这让她们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赵牧如此坚定的认为,北域明尊绝不会帮永恒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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