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丁道人花了三十多年,也没弄清楚这黑布具体是什么,只推测说可能是戚成老祖的遗物。

    自己得到这神秘黑布以来,也从未出现过变化。

    此时,这黑布竟然亮了起来,还非常热。

    只见,庄玉猛地从地上站起,神识之力,快速向四周扫去,以搜寻任何可能的危险。

    但好一会儿之后,庄玉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究竟是什么引动了这块黑布?”庄玉锁紧眉头,全神想着。

    站在那佛堂前,庄玉一动也不动。

    足足两刻功夫之后,才察觉到了这问题的蹊跷所在。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神秘黑布所散发的金光,似乎和佛堂中慧真老僧的诵经声有关。

    每当慧真大师,连绵不绝地诵经时,身上黑布的金光便也会持续不绝。

    而每当慧真大师,翻页或者敲木鱼时,口中一停顿,自己身上黑布的金光便也会暗淡一下。

    在又认真测验了一刻功夫后,庄玉基本上就确定了这一点。

    心中很快就想到:

    “如果这神秘黑布和经文有关,那就说明这黑布定是佛门之物,这黑布看起来也确实像一块袈裟。”

    “佛门虽然也是修仙界的一大流派,但他们的势力主要在极西修仙界,在这东域修仙界可不多见。”

    “慧真大师身上也并无灵力,不像是我修仙界之人。”

    “但其所诵之经能引动这黑布金光,这就只能说明,那经书本身是修仙佛门遗落到俗世之中的。”

    一边想着,庄玉一边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转身进了佛堂。

    向堂中西面看去,就见慧真大师,仍在认真地诵经。

    在那青棺之前,三根佛香,一盏青灯,一个木鱼,一位老僧。

    庄玉在慧真身后,眼中火光一闪,看向了其身前的那本经书。

    只见,那书页已经极为泛黄,看起来很有年月了,上面的文字,庄玉也不认识,像是佛门专用之语。

    在慧真身后站了一会儿之后,庄玉从旁边取出了一个蒲团,走上前去,放下蒲团,也盘坐了下来。

    慧真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旁边的庄玉,双手合十说道:

    “庄施主自去厢房歇息便好,贫僧今晚来为贵兄诵经超度。”

    笑了笑,庄玉道:

    “山中幽静,我多年不经寺庙,便也出来走走。”

    “敢问大师,看这寺庙中有屋舍十余间,为何只有你一人在呢。”

    慧真也笑了笑,回道:

    “此寺院传承悠久,自古以来,便是这绛山、绵山东西两侧,方圆数百里内僧人的避难之地。”

    “每当天下大乱,诸侯纷争,世间民不聊生之时,便会有诸多僧人到此避祸。”

    “而每当天下安定,世间太平富足之时,僧人多会离开此地,到世间宣扬我佛啊。”

    说着,慧真竟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似乎他并不太认同,多数僧人的这种做法。

    而后,慧真又继续说道:

    “贫僧到这北绵寺,是在六十二年前,那时此寺中尚有僧侣九十余人。”

    “到了三十年前,便只剩下不到十人了,自二十年前,只有贫僧一人在了。”

    “不忍我佛在此受落,贫僧也便留了下来。”

    说完后,慧真大师,又不忍摇了摇头。

    庄玉也马上对着慧真点头一拜,心中很是敬佩。

    稍停了下,庄玉又问道:

    “敢问大师,你刚为我兄长所诵读之经,是为何种经书?”

    “我刚在堂外,静听大师诵经之声,心中感到极为安定。”

    听到此话,慧真拿起了身前的那本泛黄经书,眼神中似乎也在认真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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