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抓住,手术床上的男人也猛然坐起,一把抱住了她!
陆惜脑瓜子霎时“嗡”的一声,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活着, 还是……诈尸?!
没等她从震惊中出离,唇上就覆上两片微凉的唇瓣。
“唔……”陆惜瞳孔骤缩,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人根本搞不清状况。
直到唇瓣因为男人牙齿的碾压产生一股微微撕裂的刺痛,她才猛的回过神,随即就愤怒的推开他!
他爷爷刚走多久啊?他竟然还有心情亲她!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傅南洲的脸上,陆惜双眼通红,狠狠的瞪着傅南洲!
她担惊受怕,以为他死了,可他呢?!从他刚才的动作表现来看,浑身充满了牛劲,根本不像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苦肉计,就是为了把她骗过来!
这个男人根本不考虑她大着肚子,也不考虑她到底有多担心,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啊?!
傅南洲立刻从手术床上下来,站在她的侧面,把人搂在怀里,“别气。”
“你放开我!”陆惜愤怒的低吼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
傅南洲却丝毫不为所动,“惜惜,我想你了。”
陆惜的眼泪瞬间决堤,却依旧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傅南洲强行把她抱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陆惜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懵住了。
可没等她问出口,嘴唇就再次被傅南洲吻住。
这一次陆惜没有推开,而是用微微发颤的手紧紧捏他的肩膀。
江一舟把脸别到一边,虽然也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可是近距离观摩如此热辣滚烫的一幕依旧感觉脸上烧的慌。
看了一眼时间,又停顿了几秒,他才不合时宜的打断,“南洲,时间差不多了。”
傅南洲依依不舍的放开陆惜,之后一言不发的又重新返回到手术床上,虚弱的躺在上面。
江一舟用镊子捏过什么东西贴在他身上,之后缠上纱布!
要是看到这一幕,陆惜要是还不明白那些缝合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就是大蠢驴!
根本不是他哥下死手,也没人拿刀子捅他,而是假的!
陆惜咬牙,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只是愤愤的走出手术室。
陆瑶立刻跑过来,“惜惜,南洲怎么样?”
陆惜眼神空洞,“姐,咱们回去吧。”
傅雪却在这时候拦住她的脚步,冰冷低沉的嗓音有些咄咄逼人,“南洲到底怎么样?!”
陆惜这才抬头看过去,“我不知道,他头上缠着纱布,身上好多血,我现在觉得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
“不行!你不能走!你把话说清楚!只有你一个人进去了,也只有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能放心?”
傅雪不依不饶。
陆瑶实在听不下去,当即就怼了过去,“麻烦您不要为难我妹,我妹不是医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你想知道可以去问江一舟,或者里面的护士!”
傅雪顿时眯起眼睛,“你跟谁说话呢?我是你的长辈!”
陆瑶仰起脖子,自打接手了文具店,自己当了老板,她底气也变足了,不是在谁面前都要唯唯诺诺。
如果眼前这个人还是她妹婆家姑姑,她肯定不会是这个态度,但她妹都已经要离婚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您是长辈,那就更应该照顾我妹的情绪,她是孕妇,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可经不起任何折腾!”
霸气的说完,陆瑶扶着陆惜就走。
傅雪憋了一肚子气,努力压下怒火,最近有些沉不住气,这不是她的个性,也不是好兆头,她的冷静。
傅玥这时候起身跟上去,却没有纠缠陆惜,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去看看你妈。”
陆惜点了点头,之后就把头靠在陆瑶的肩膀上,看起来有气无力,没有什么精神。
傅玥见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清冷的嗓音中透着几分关切,“身体很不舒服吗?”
听到傅玥搭话,陆惜才把头直起来,勉强扯了一个笑,“还好,肚子有些发皱,偶尔宫缩可能会有些疼。”
“你……”顿了顿,傅玥才迟疑的问出口,“为什么始终不戴上我给你的那个镯子呢?我跟你说过,玉养人。”
再次提起那个镯子,陆惜的精神瞬间绷紧。
上次傅玥也提过,当时她不放心,跟傅南洲提起,傅南洲找人检测过,那镯子里面没有问题,表面不含毒,也没有放射性物质,戴上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危害。
可为什么傅玥要反复提起?
“小姑,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戴那个镯子?”陆惜决定直接问出口。
她觉得傅月不像是要害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比傅雪要更好相处。
傅玥眉眼一闪,“玉养人,能解毒,这应该是常识,不需要我教你。”
淡漠的给出自己的解释,傅玥把脸转向一边,仿佛给自己罩上了一层保护罩,拒绝和其他人交流。
如果连这个话外之音都听不出来,那这小姑娘也就配不上南洲,脑子太钝。
陆惜狠狠皱起眉,心脏不由“咯噔”一下,为了解毒吗?
可解什么毒?谁给她下了毒?
“小姑,您是不是知道什么?”陆惜再次发问,语气明显比刚才急了不少。
傅玥微微挑了一下眉尾,还行,至少反应过来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西洲,他对毒研究比较深。”
傅玥意味深长的说。
这个时候电梯也到了,电梯门打开,傅玥第一个走出电梯,留下陆惜跟陆瑶俩面面相觑,姐妹俩脑海中同时浮现一张总是似笑非笑、透着阴险奸诈却英俊逼人的脸。
难道……傅西洲给她下了毒?
可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在脑海,陆惜就立刻否认,那个男人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她总觉得傅西洲不像是会害她的人。
重新回到魏雨彤的病房,陆惜没进去,就跟陆瑶两个人,站在走廊里。
现在已经春天,阳光明媚的时候可以开窗通风,轻轻的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凉意,却也能冲淡暖气与空调的燥热,让人清醒许多。
“惜惜,手术室到底什么情况?”陆瑶有些不放心。
陆惜垂下眸子,“没什么,他虽然伤的很重,但应该不致命,让我过去只是找借口见我。”
“想见你还离什么婚?!如果真能狠下心,那就别搞这些苦肉计,折磨你玩儿呢?”
陆瑶很生气,心疼她妹。
陆惜不置可否,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傅南洲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惜惜,爷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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