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聿的声音掷地有声,通过扬声器一字不落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也清晰明了的还原了事情真相。
刚才还委屈又气愤的对天发誓的谭雅被当众戳穿谎言,无异于是被公开处刑!
谭雅的脸上青白交错,像是被人甩了两个大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立刻低眉顺眼的不敢看傅南洲和傅宗泽,也根本没脸跟任何一个人对视。
傅南洲用力的攥着拳头,眉眼一厉,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一句嘲讽,“为了陷害陆惜,颠倒黑白,你真让人恶心!道歉!”
“你让我给她道歉?!”谭雅立刻抬起头,满眼的不敢相信。
傅南洲阴森的笑了,“委屈你了?!三岁孩子都知道做错事要道歉,你不知道?!这就是你的教养?!你三番两次说我妻子没教养,可你呢?!张嘴闭嘴都是优越感,我很想知道,已经被傅家赶出家门的人,一个时常被赌债逼得东躲西藏的人,你哪来的优越感?!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的妻子?!”
一连串的问话尖锐刺耳,气得谭雅难堪,愤怒,无地自容,只是咬着牙,嘚瑟着瞪着傅南洲,一看那样子就知道不可能道歉。
而就在这个时候,傅宗泽用手指敲了敲茶几,“谭雅,道歉!”
“爸?!”谭雅尖叫一声,“竟然您也帮她?!”
“道歉!”傅宗泽不怒自威,简单两个字不带任何怒气,却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
谭雅狠狠打了个哆嗦,就算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咬牙道:“对不起!”
陆惜不说话,她并不稀罕谭雅的道歉,更不稀罕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
傅南洲警告,“我再说一次,别再招惹陆惜,再有一次,我会断了你所有经济来源,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才是人间疾苦!”
话落,他牵着着陆惜就要走。
可陆惜却站在原地不动,还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陆惜目光灼灼的看着谭雅,“您是傅南洲的母亲,我应该尊重您,但我从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对方不尊重我,那我还对她客气就是对我自己的轻视。
“第一,我知道那是黄花梨,傅家的这些家具都是黄花梨,原本低调奢华,能彰显傅家的底蕴,却成了您炫耀、为难我的手段,您拉低了它的价值。
“第二,您脸上这个巴掌虽然不是我打的,但如果当时我舅妈不动手,我肯定也会动手,因为是您欺人太甚!
“第三,但凡有点脑子,三观够正的人都知道我姐是受害者,就算您不同情,也不该跟那些键盘侠一样歪曲事实,跑到一个病人的病房去耀武扬威。
“谭雅女士,您不止一次说我没有教养,说我会损害傅家的名声,但真正有损傅家颜面的是您,至少我没有打着傅家的旗号,去做一些让傅掉价的事。
“说实话,就在不久之前,我因为您个人的行为怀疑傅家的教养和家风,但见过庄依的父母,见过傅南洲的爷爷,我发现,是我武断了,不是傅家没教养,是有您这匹害群之马。”
陆惜不卑不亢,一口气说完,规规矩矩的给傅宗泽鞠了一躬。
傅宗泽是长辈,而且没有给她甩脸子,给了她该有的尊重,所以她也会尊重傅宗泽。
“傅老爷子,失礼了,我先走了。”
之后陆惜又跟傅北北跟庄关林微微倾了下身,这才转身出去。
她的脚步很快,但其实腿是软的,手也是抖的,胸口那股怒气并没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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