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身体,“做戏做全套,不来看你,怎么让老爷子相信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种?”
沈悠然头皮发麻,急声解释:“我没跟你爷爷说过孩子的事!”
傅西洲笑容诡谲,“是我说的。”
沈悠然哑口无言,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她可以肯定,傅西洲绝对不是为了她!
傅西洲的手放在沈悠然的腹部,看着她脸色惨白,满眼惧意,十分满意,“记住了,没有我成全你,你这个计划完不成,别耍花样。”
沈悠然僵硬的点头,“我知道的。”
傅西洲到底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呢?
在沈悠然跟何春叶商量对策的时候,他其实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春叶说:“你只要让郝睿把那小贱人给我绑了,一切就都交给妈就行。妈会替你杀了那个贱人,彻底铲除这个障碍,你只要乖乖等着拿到沈家的大权,当沈家的女主人就好。”
沈悠然阴笑,“可是妈,股权捐赠没那么快。咱们得利用媒体,让他们公开宣布把股份给我。
“而且你不能要全部,要让沈家觉得,股权给我还有机会翻身。”
何春叶一脸惊叹,“还是我闺女厉害!不过郝睿那边,你确定我打这个电话能行?”
沈悠然低下头,抚摸着肚子,“你告诉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为了孩子,他会做。而且郝睿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摆脱私生子的身份,如果我成了沈家的女主人,对他来说,更有价值,他会做的。”
何春叶闻言,有些吃惊,“你怀孕了?真是郝睿的,还是说……二爷的?”
沈悠然不耐烦,“你疯了是不是?二爷都没碰过我,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何春叶看着她的肚子,“你不要?”
“一个野种,要什么?”沈悠然简直不敢相信,语气变得不耐烦。
何春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之后母女俩就分开行动。
只不过何春叶出门就被傅西洲抓上了车。
何春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计划败露,但傅西洲说的话让她放松下来。
傅西洲抽着烟,一张散发寒意的脸隐在烟雾中,他寒声问:“你打算怎么杀陆惜?”
没等何春叶说,傅西洲径自开口:“刺她的肚子,用尽力气扎过去。”
何春叶整个人都僵了,不知道傅西洲的意思。
直到傅西洲下车,拿着一把跟孟德彪那把完全一样的虎牙军刺,顿时吓得尿了裤子。
“记住了,毫不犹豫,用尽力气扎下去,一刀下去,我保证陆惜会死,她的孩子也会死,你如果做不到,我就先让你感受一下。”
何春叶太害怕了,哆哆嗦嗦的点头:“我能做到,我能!”
她没想到二爷是想支持自己杀死陆惜跟她肚子里那野种的。
这下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可何春叶又哪里知道,在放走何春叶之后,傅西洲就又找到了沈悠然呢?
“我知道,你打算用苦肉计。我提醒你,要演就的逼真。你妈准备扎陆惜的肚子,让她一尸两命,你要做的就是替她挡下那一刀!
“记住了,不能有任何犹豫!既然有野心,那就要足够狠!对自己狠,对别人狠!”
沈悠然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做,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而且孩子没了,能让她筹码加大。
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会没办法再怀孕。
这个代价太大了。
但只要能回到沈家,重新有个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加持,那一切就都值得。
接着,傅西洲又嘱咐,“记住了,沈家的股份你不能要,你要让股份落到陆惜手里。”
沈悠然点头,“二爷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是这个打算。”
这就是当时沈悠然跟傅西洲达成的一致,她都做到了。
剩下的,就是回沈家了。
原本这件事就已经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沈家到底在玩什么,好端端的把股份给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假千金。
沈悠然那个消息一发,更是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陆惜看到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想来想去,跟傅南洲商量:“你说,他们总会挖出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要不要自爆?”
傅南洲放下文件,看了陆惜一眼,略微沉吟道:“他们能挖出来,但不会挖到全面。稍微压一下,热搜就会下去。”
“但我不想。”陆惜很坚决,“那样沈悠然的目的达到了。可她凭什么达成所愿?她是坏人,被赶出去没多久,竟然又回去恶心我。
“而且傅南洲,你也不用瞒着我,高宁有可能就是沈娉婷,如果这是真的,她肯定也得回沈家。
“这两个都是我最厌恶的人,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以各种方式给我添堵,那我还活不活了?!”
那种日子想想就让人窒息,陆惜不能被动的等待那种日子。
高宁的身份暂时还没有确定,但沈悠然已经说服了母亲,她回沈家是势在必得,如果真让她逞,那她的日子还能好过了?
傅南洲无法反驳高宁这件事,因为她还没回来。
不过沈悠然这件事他同意,点头说:“按你说的做,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陆惜趴在床上,“让我好好想想。我不能让我妈又重新信任沈悠然,我妈受不了刺激,就跟你爷爷一样,那咱俩就又被动了,得快。
“还有,沈悠然这事,你家那边得管,首先得让你爷爷不管这事。”
傅南洲眼眸转冷,他跟陆惜想法一致,而且他回到傅家老宅,看到爷爷的状态,人是糊涂了,只怕会纵容孟德彪,他不能给孟德彪这个机会。
“我去找你哥。”
晚上,傅南洲跟沈默还有裴少卿聚在一起。
“这是名单。”裴少卿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我们家的佣人流动性比较大,可能今天来明天走,但沈家不一样。”
沈默没有否认,他们家对待佣人非常和善,给的薪也高,所以佣人们来了就不想走。
傅南洲跟沈默对比着密密麻麻的人员名单,最后锁定了几个。
沈默摇头,“刘叔不可能,他跟孟德彪岁数差不多,不可能是孟德彪儿子。”
“这个小马也不可能,他是六岁到我们家的,刘叔看他可怜,认了当干儿子。”
“那就是他。”傅南洲骨节分明的手指极其确定的敲击着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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