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也是伤心过度。”裴少卿也看不得庄依哭,“不哭小依依,裴哥这有证据。”

    庄依现在根本就不想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她跟江一舟之间的问题也不是说把证据甩在江一舟脸上就能解决的。

    她是真的彻底失望了,对江一舟,对他们俩的爱情,对他们俩的婚姻,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傅南洲漆黑的眼底犹如风暴凝聚,看了一眼外甥女,怼了裴少卿,“伤心过度就伤害依依?!依依是他的妻子!”

    裴少卿:“?”

    我好像没招惹谁,咋还冲我来了?

    不过,他还是难得一脸正色,“走吧,去看看,我来的时候打过电话,好像是已经把他妈拉回江家了。”

    傅南洲眯着漆黑的双眸,转动了手腕,声音仿佛淬了冰,冰冷刺骨,“你去吧,我去就该动手了。”

    裴少卿怔然,双手插兜,“行,那你陪着依依,我跟纪染还有靳煜过去看看。”

    三天之后,凌培培葬礼。

    江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所以来的人也不少,裴少卿他们几个也跟着忙前忙后。

    不过,来的最多的还是江不悔生意上的伙伴,还有他跟凌培培的亲戚朋友,中年人居多。

    葬礼结束,大家陆陆续续散了,临走的时候都要说一句:“老江啊,节哀。”

    江不悔深深的叹气,“多谢。”

    “老江啊,你儿媳妇怎么没来?我记得你说了令郎已经结婚了是吧?”

    郝博华不合时宜的问了这么一嘴,眼底睿光闪烁。

    他这个年纪,又是久经商场的人,实在不该说出这句话,除非是故意的。

    江不悔面色冷沉,很清楚郝博华就是在公报私仇,是气他那日拒绝一起吃饭,拒绝郝亚楠跟儿子的婚事,所以怀恨在心。

    江城郝家,在豪门圈里也算是出了名的,除了重利之外,更是记仇,睚眦必报。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不悔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冷漠的回了句,“依依怀孕,身子不舒服。”

    郝博华呵呵一笑,“原来如此,传闻他们婆媳关系不和,我还以为是小姑娘故意不来。”

    江不悔不愿意跟郝博华这种多说,而是催了一下江一舟,“通知酒店,可以准备开席了。”

    江一舟忍下同同痛楚,去安排一切。

    郝博华冷冷一笑,跟妻子秦诗悦回到车里。

    秦诗悦微微皱眉,“你刚才不该说那些。”

    “你懂什么?我不稍微刺激一下,江家能认亚楠吗?亚楠这孩子不争气,够不着其他豪门,只能找个二婚的。

    “不过,就算是二婚,江家的财力也能配的上,别看江家权势不如傅、沈两家,但医院利润大,对我们郝家也算是有利。”

    秦诗悦想了想,“你说的也对,但是江一舟能离吗?就算离,亚楠就有机会了?那丫头喜欢的可是沈家大少爷。”

    郝博华冷哼,“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离?亚楠喜欢谁不重要,让她嫁谁,她就得嫁谁。”

    秦诗悦没再多说,这种事她也做不了主。

    想起郝梦洁那天跟沈默在一起,秦诗悦的杏眼里也闪过算计,“老二家那孩子也不来家里,不然我去找找弟妹?她不是也在京城吗?既然都在京城,哪能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都是郝家的人,  大家共同进退,家族才能兴旺不是吗?”

    郝博华点了一根雪茄,歪着脑袋抽了一口,沉声说:“先不去,等等再说,反正得在京城留一阵子。”

    “也行。”秦诗悦点头,想起老二媳妇,忍不住撇嘴,好好的豪门贵妇人不当,偏要当个医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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