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忽然身体一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吓死我了,惜惜,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没命再见你。”

    “怎么会呢?”陆惜同样心有余悸,这幸亏是傅南洲提前派了人,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接着,丁聿先到了陆瑶的小区,敲门说明白一切,之后就在楼下等着陆惜跟傅南洲。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陆惜他们到了。

    看到傅南洲气宇轩昂的身躯,丁聿有些感慨,“傅总,您可算回来了。这阵子可是把我跟方敏忙得够呛,一个秘书,一个助理,搞得好像集团总裁一样。”

    傅南洲轻笑一声,“这段时间辛苦了,等五一给你跟方秘书多放几天假。”

    “那可太谢谢傅总了,我们俩想把年假都休了,去马尔代夫享受几天。”

    “嗯,让公司的人安排食宿。”

    “太谢谢傅总!”丁聿感动的快哭了,就喜欢这种有钞能力又大方的老板,不过感动之余他还没有忘记正事,“傅总,咱们现在去哪?”

    傅南洲合上眼眸,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眼底已经一片寒凉,“去医院看看我大姑。”

    丁聿马上点头,“好的,傅总。”

    这下可有好戏可看了。

    临走之前,他看向陆惜,“哥的人也在,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惜点头,之后带着果果上楼找陆瑶。

    医院。

    傅雪母子两人同时受伤住院,作为哥哥的傅恒以及妹妹的傅玥,又一起过来探病。

    傅恒原本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外甥,所以对于关鹏受这么重的伤,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傅玥表情冷漠,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嘴,“关鹏这伤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哥,我就想问问你,我们娘俩跟你有仇吗?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傅西洲撞的!可现在他还在逍遥法外!你黑不提白不提,一直装聋作哑。

    “好,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可我还没好呢,他又把关鹏打成这样?这是要干什么呀?想要我们娘俩的命是吗?”

    傅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拳头就狠狠的砸在床边。

    她不甘心!

    傅恒依旧一脸冰霜,冷漠的仿佛面前控诉的人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他一向是个薄情寡性的人,所有的温暖柔情,都在那一年,随着魏无双被割喉的瞬间荡然无存。

    他活着,只是因为他跟无双还有个孩子。这些年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没人知道他事究竟是如何撑到今天的,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这么活着为什么。

    一个自己都顾不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去顾及别人?

    一个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可能去爱别人?

    所以傅恒对傅雪的话无动于衷,俨然自己根本不是傅雪的亲哥哥。

    他越是这样,傅雪就越是怒发冲冠,仿佛浑身的血管都因为愤怒而即将爆裂,“哥!你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娘俩被折磨是吗?”

    成为残废这些天,傅雪积压了太多的委屈与愤怒,今天彻底犹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她不再管什么形象,不再顾虑什么身份,她只想当一个疯子!

    这一次傅恒终于开口了,冷冷的反问:“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会杀了自己的儿子给你们报仇吗?”

    “你……”傅雪被噎得哑口无言,别说傅恒不会这么做,换成其他人也不可能大义灭亲。

    人都是自私的。

    关鹏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被噎得哑口无言,他脸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冲着傅恒就一顿输出:“大舅,你必须要给我个交代!你知不知道老二跟老三是怎么折磨我的?!我现在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他们居然把我打成这样,我可是他们的亲表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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