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裴行之真是够恶心!
楚王咬牙,皮笑肉不笑地应了,目光狠狠剐了眼崔窈宁和崔萱,领着端王和魏王几人走了。
“我们走!”
他准备去找刚刚那个说话的小娘子。
若不是她提起这事,他怎么会被勾起兴趣,若不被勾起兴趣,也不会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尽管知道这是迁怒,楚王也顾不上了。
谁让他现在火大的很,需要有个人出气呢。
他目光闪烁,眼里露出残忍地光芒。
他发誓,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裴宴书从楚王身上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过身,目光落到崔窈宁身上,见少女神采奕奕,没有丝毫吓到的样子,心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没被吓到就好。
楚王这人一向喜好美色,行事又狂妄自大,在长安中的名声实在差到了极致,知道他来了后,裴宴书的心一直紧紧悬着,直到进了亭子,看到崔窈宁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他实在担心她会被吓到。
尽管她并没有这样脆弱,可总是忍不住牵挂。
一点危险他都不想让她遇到。
裴宴书紧紧抿唇,垂下了眼眸。
“还好你来了。”华阳公主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松懈下来后,才发现后背全被汗浸湿了。
她实在被吓到了。
她虽然知道楚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亲自见到他的作风,真被吓到了,他那个样子怕是准备软的不行来硬的吧?
瞧着风度翩翩,可谁不知道他的本性。
若是九娘在她这出了问题,她无法原谅自己。
好在裴宴书来得及时。
若不是顾忌他,楚王兄绝没有那么容易离开,就连自己他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是九娘呢?
华阳公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华阳公主看了眼裴宴书,知道他现在应该想和崔窈宁说话,当即立断的把亭子让给了他们。
她自己领着昌平郡主和崔萱出了亭子。
“你们聊。”
“我先去查查到底是谁把楚王引过来的。”
华阳公主面色沉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男客和女客根本不在一个地方。
她们来的这么早,按理说楚王不可能看见九娘,她又没和楚王兄熟到这个地步,一来就直奔她这里,若说没人掺和到这里面,她可不信。
别让她查到那个人!
要是让华阳公主知道,谁敢做出这样的事,险些害了九娘,她找出来后绝饶不了那个人。
“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搞的鬼。”
四下静谧,微风掀起两侧薄如蝉翼的白纱,日光洒进来,落于案桌中央,霁青白底瓷花瓶里插着的一枝粉荷上,仿若给它踱了层金光。
嫩蕊凝珠,亭亭玉立。
崔窈宁细白的手指拨弄着花瓣,明明很高兴,却故作平静地问:“你怎么来了?”
裴宴书坐下来,平声说:“怕你会受伤。”
他说得那样坦然平静,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波动,就好像,好像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话一样。
崔窈宁本来是逗他,结果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少女捏了捏发烫的耳垂,低低哦了一声,飞快地转移话题,“对了,我瞧那个楚王很怕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楚王很怕他。
纵然是镇国公也不至于令楚王这么惧怕吧?
她其实不是第一次见楚王,上辈子他们就打过交道,这人虽然色欲熏心,可到底不是个蠢货,知道她的身份后不敢放肆,就去找了裴钰麻烦,裴钰一度被以他为首的人扰得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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