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我偏心你大嫂,这话我可不认!”
“更何况此事确实是你不占理,被你大嫂发现,你既然不占理,那么就该老老实实地认错!”
“怎么?非得让我偏心你,才不叫偏心?”
镇国公老夫人可不惯着卢氏,直接将她刚好伪装的表面撕开,明明白白地告诉晋阳大长公主,卢氏刚才就是在骂崔窈宁和裴宴书两个人。
偏心晋阳大长公主?
这话亏得卢氏这样没心肝的人说得出口。
整个镇国公府,估计就卢氏一个人认为她偏心晋阳大长公主,其他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内情。
她对晋阳大长公主敬而远之,不只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更是因为她清楚这个儿媳脾性多差。
既有身份,又有儿子向着她。
镇国公老夫人还能如何?
她们俩要真的闹了什么矛盾,都没有好处。
好在晋阳大长公主这人虽然一向霸道恣意,可到底还算个讲究人,她们两人虽然没有在明面上确定下来,可彼此都知道井水不犯河水。
镇国公老夫人又不是那种非要儿媳伺候自己的恶婆婆,对这种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说镇国公老夫人喜不喜欢晋阳大长公主,那肯定是不喜欢的,一个既不尊敬她又不允许她的儿子纳妾,只让生一个的儿媳,镇国公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得起来这样一个儿媳呢?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不代表会不给她的脸。
谁敢堂而皇之地不给天家公主面子呢?
镇国公老夫人是真没想到卢氏能说出这话,这两个儿媳她到底疼谁,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不帮她的忙纯粹是因为每回她都不占理!
晋阳大长公主真要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她这人性子高傲,寻常不与其他人起冲突。
真起了冲突,那也是旁人的错。
比如卢氏。
一次次地得罪,晋阳大长公主若不是看在镇国公的面子,外加她有时候还算乖觉,早就对卢氏不客气了,哪还能容忍她一直蹦哒到现在。
镇国公老夫人对此心知肚明,有些烦卢氏,板起脸说:“你们妯娌两个之间的事情,我若是插手,对你大嫂而言,未免有些不公平。”
“行了,你既然错了,那就老实认错就行。”
镇国公老夫人眼不见心不烦,将这句话丢下来后,拄着拐杖,让婢女们搀扶她回去休息了。
卢氏傻眼了,下意识地追了出去。
还没出门口,便被晋阳大长公主身边的宫女拦下来,客客气气地道:“二夫人,我们殿下还没说完话,还是劳烦您在这里多等一会儿吧。”
卢氏身子一僵,生怕莫名其妙又挨了顿打,声色内荏道:“晋阳,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晋阳大长公主难得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本宫不想对你做什么,本宫只想知道是谁对本宫的儿媳不满,又都说了哪一些难听的话。”
晋阳大长公主仍然是笑吟吟的模样,卢氏却有些忍不住,明明婆母已经告诉她,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却还是这样说,不是在耍她玩吗?
卢氏咬牙切齿道:“晋阳,你别再在这装了,你明明知道是我说的话,还装什么不知道?”
晋阳大长公主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本宫确实知道,可就是想欣赏你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卢氏气得浑身发颤,“你!”
晋阳大长公主欣赏着她的丑态,嗤地一声笑了,“虽然知道是你说的话,可本宫还是想知道你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可否详细说说?”
卢氏不敢吭声。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还是知道的。
她说的那些话,只敢在镇国公老夫人面前抱怨一两句,真要是当着晋阳大长公主的面说的话,一顿毒打铁定是少不了的,可她都多大了!
年轻的时候挨晋阳大长公主的打就算了上可她马上能当祖母的年纪还要挨打,这谁受得了?
卢氏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晋阳大长公主这时候也不急,边上宫女奉来新鲜果蔬,她捏了一个在嘴里吃,漫不经心道:“弟妹若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话,不着急——”
“慢、慢、想!”
一字一句,轻飘飘的,却莫名让人发怵。
“本宫就在这里等到你想起来为止。”
晋阳大长公主慢条斯理地拿锦帕擦干净手指,任由宫女们伺候,抬起眼,沉冷的目光看向卢氏,不带一丝笑容,满满的都是摄人的冷色。
卢氏身子发颤,终于忍不住发疯了,目眦欲裂道:“一个刚入门的儿媳,值得你这样做吗?”
“晋阳,我是你的妯娌!”
“儿媳而已,你真当她以后会多孝顺你吗?”
“那个崔窈宁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你以为她嫁进镇国公府,会把你当成婆母一样孝顺吗?”
卢氏语速越来越快,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恶意,“尤其她之前勾搭了我的阿钰,如今又去哄骗行之,这样的女子你真放心让行之娶她吗?”
“够了。”
晋阳大长公主冷声打断她,起身走到了卢氏身边,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本宫的儿媳轮不到你来指责,她就是脾气再差,本宫都喜欢她。”
“至于你那个儿子?”
晋阳大长公主微微俯身,慢吞吞地拍了拍卢氏的脸,嗤地一声笑了,“你放心,有本宫在的一日,他就一日都别想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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