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方阵营的和尚,一来就是念经敲打木鱼。

    佛家的法理人情,佛家思想、规律、起源……等等,都没有出现在这场辨法当中。

    本以为是个千人争辩的热闹场景。

    谁知只是这般枯燥,无趣,让人失望透顶。

    莫说他看不懂了。

    李长笑活了这么久,也看不太懂。

    倒是刘青喜一副明悟的样子,“不愧是佛法之争。”

    此言一出。

    立马吸引了李长笑的注意力。

    不,不止是他。

    就连不远处的慕琴,司念,以及李天余,也转头看了过来。

    随后,悄悄往这边靠了靠。

    偷听其如何解答。

    “师尊,你也看不懂吗?”司念看向慕琴。

    慕琴淡然,“世间之事,我岂能尽知,且听听那公子的护卫,是如何解答的罢。”

    刘青喜缓缓解释道:“佛法之争,并非承口舌之利,正所谓道不可言,此话用在佛家,也同样适用。”

    “其实争锋已经开始,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凶险至极。”

    “所以,这第一争,争得是耐力!”

    刘青喜眉头微皱,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刀客觉得颇有道理,表示认同,不然实在解释不了,这些光头驴子在这里,枯坐一下午的原因。

    李天余却是摇头,觉得不对,佛法之争争耐力?可能性不大。

    而且具他所知,通过观察围观路人的反应。

    这场佛法之争……

    似乎已经到高潮了。

    慕琴眉头紧锁,“再看看吧。”

    就在这时。

    人群再度传来惊呼声。

    似乎是又一位得道高僧,莅临此地参与辩法。

    来人住着拐杖,双眼混浊,似乎已经失明,也并未有“心眼”等技能,需要在人的牵引下,才能摸索着缓慢走动。

    这位失明老人在律己寺的方阵坐下。

    随后。

    口念佛经。

    敲着木鱼。

    而在他的出现的一刹那间,唯一没有“大人物”坐镇的七宗寺,仿佛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他们方阵内的和尚,开始头冒冷汗,紧咬牙关。

    千呼万唤始出来。

    七宗寺依旧没有这种级别的僧人坐镇。

    但在这佛法之争,在这最危机的时刻,一位大腹便便的和尚,请出了“圣器!”

    是一串黄色的手串。

    有此法器加持,三方又恢复了旗鼓相当,互相制衡的局势。

    最后的最后。

    李长笑想象中的三家辩论,思想碰撞的场景依旧未出现。

    他也不知,这场佛法之争,是如何结束的。

    似乎是枯坐太久。

    大腹便便且手持法器的那个和尚,突然觉得肚子疼,便匆匆宣告认输,带着七宗寺的队伍撤离了。

    而后,便是长香寺与律己寺的对拼。

    因为独腿和尚最后体力不支,就地昏厥而失败。

    最后的胜者,是律己寺。

    ……

    离去时。

    张刀客骂骂咧咧,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抱怨道:“老子浪费了一天的时间,结果就看了这?还不如找个西域妞,好好痛快一番呢。”

    他骂骂咧咧,说到此处,还不觉得痛快,心中有些话不吐不快,不过多年行走江湖,让他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及时的止住了。

    不过他不说。

    却有人替他说了。

    只见一名同样是外来客的年轻公子,直接开口骂道:“呸,这是个屁的佛城,我看就是一群骗子!”

    话音刚落。

    四周的土著,以及在街道上游走的和尚,一瞬间看了过来,目光危险,死死盯着刚刚说话的那名年轻公子。

    很快,那些人又都收回了目光。

    而那名口无遮拦的年轻公子,却被刚刚那一幕,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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