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和妹妹一般,被这间僻静小巷里的神秘瓷铺,给深深吸引了。

    确定瓷铺老板,并无歹心后,便也和其他孩童一般,与这间小瓷铺,结下了不解之缘。

    随后的两年,一到雪浴节,殷阳与殷雪两兄妹,便是向这间瓷铺跑,殷雪也渐渐八岁了,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殷阳特意带来了宫里的好酒,与瓷铺老板对饮,说是对饮,他其实并不如何喝酒,是专门带给瓷铺老板喝的,也好离去时,讨要个瓷人把玩,多听几个外面的故事。

    不知为何,凡是经由瓷铺老板讲述的故事,都极其具有画面感,那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构建,让他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说至紧张处,两兄妹的手会死死簒紧,偶尔李长笑也会,讲述一些吓人的鬼故事,吓得两兄妹死死抱在一起,等那粉雕玉琢,比瓷人还精致的殷雪反应过来,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大坏蛋哥哥,故意吓自己。

    傍晚,兄妹二人离去,明日还有祭祀大典,作为雪来国的嫡系,必须要出席。

    李长笑也关了门,走进瓷窑中,继续磨砺那烧瓷的手艺。

    他来此已经三年。

    他在等。

    根据信息,十大神髓之一的火原髓,就在附近,但距离其出现,还需要时间慢慢等待。

    在此之前。

    他打算烧烧瓷,赚些酒钱,有空再读读书,参悟参悟术法,优哉游哉。

    仅此而已。

    “哥哥,咱们为什么求雪啊?雪是什么啊?”祭祀大典上,殷雪拉着殷阳的手,好奇问道。

    “要叫皇兄。”殷阳故作老气的纠正道。

    旋即,他解释道:“雪者,晶莹剔透,乃祥瑞之兆。”

    “若是雪来国,能下一场大雪,必将举国欢腾,士气大涨,锐不可当,逢战必胜!”

    说到此,他神色一黯。

    就连他,也从未见过雪。

    “瓷人哥哥一定见过雪吧?”殷雪大眼睛闪啊闪。

    “他啊。”殷阳看向城西方,点了点头,“应该见过,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属于这里。”

    “咳咳。”两人的父亲,也就是当朝国君,殷永安故意咳嗽两声,示意二人别开小差了。

    大典就要开始了。

    殷阳殷雪两兄妹,立马闭嘴,专心参加大典。

    祭祀大典同时也是求雪大典。

    先是祭拜祖宗,后是求雪,有道士顶着烈日,设坛作法,却连雨都没求来,有学士对天讲经,口干舌燥,嘴皮破裂,依旧以失败告终。

    最后,以一曲雪女轻舞收尾,所谓雪女,是雪来国特殊的职位,只为求雪而生,且说那雪女一曲舞毕,竟还真有些用,原本烈日炎炎的天空,竟一点点暗沉了下来,裹上一层厚厚的乌云,空气中多了一丝凉意。

    好似下一秒,就要有雪花飘落似的。

    全国百姓,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

    满眼期盼。

    最后,却唯有失望。

    还是失败了,乌云很快褪去。

    这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就这么结束了,心情莫名低落。

    殷阳眼眸深处隐隐闪动,一个念头,在他心头生出。

    时间流逝。

    很快,一年便过去了。

    李长笑的瓷铺,生意还算不错,隔壁街的大娘,夸他手艺明显比上一年好了很多,还偷偷劝他,价格可以涨上一涨,不然哪来的钱娶老婆?

    李长笑笑着摇头,说他烧瓷可不是为了钱财,而且就算如此,他如今还是攒下了不少钱,每天的酒肉饭钱,是不用愁的了。

    这一年的雪浴节,殷阳与殷雪两兄妹,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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