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洲河母庙虽多,但若想找到与金身神像与幕琴长相几乎相同的神庙,其实也就一开始,由凌天皇朝负责打造的那几座金身神庙。

    而那几座神庙,也是对于慕琴而言,最重要的神庙。

    是她的根脚所在。

    后续的庙宇的神像,无论是金身,铜身,泥身,最多也只能保持七分相像,有的更加偏远之地,甚至只有五分甚至是三分像。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

    “寻我何事?”慕琴手持拂尘,眉心印有金纹,轻声问道。

    她看了李天余一眼。

    上次与这位皇子有所交集,还是在佛城之事中。一晃便是数十年之久,这时间说快倒是真快。

    李天余说道:“仙长,此事说来话长。”

    他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了慕琴。

    慕琴闻言,瞳孔一缩,未曾想闭关几日,竟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当她听闻李山河欲要用龙城血祭时,更是愣了一愣,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见识过李山河的无上仙资,是那璀璨时代中,最为耀眼的几人之一,他的成就,足以让整座天下将他记住。

    不认为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李天余所言,又句句属实,不像是撒谎,这让慕琴眉头微皱,“我去见见他吧。”

    李天余躬身行礼,如今也就慕琴能说服李山河了。

    他出了河母庙,表情有些复杂。

    印象中,父皇伟岸的身姿,似乎越来越黯淡了。

    那强拆镇运器,以破釜沉舟之势,一统天下的君王,如今竟也会为了私仇,欲要血祭一城。

    说到底,真的是为了报仇吗?

    李天余分不清,他倒觉得,父皇更是为了“面子”。

    李天余悠悠一叹,不知道那个才是真实的父皇。

    话说天下河流,尽归河母管辖,那李山河与李天伤二人,选择走水路,自然逃不过慕琴的双眼。

    一日。

    正是收帆停船歇息时。

    一女子,拜访了这艘皇轮。

    她步伐轻盈,衣着道裙,手持拂尘,就这般缓缓走进了皇轮,这艘皇轮共有二层,内部装修极尽奢侈,但外形却只是寻常,想来是外出游行,不宜太过惹眼,特意如此设计的缘故。

    那女子行于其中,与身侧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格格不入。

    不多时,终是见到了李山河。

    一见面。

    那女子缓缓伸出左手食指,没有过多的话语,一股恐怖的气息酝酿。

    李山河察觉此间波动,神色骤变,一下子从龙椅上爬了起来,又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表情都失去了管理。

    他有些惊恐的道:“你疯了!用‘指天’作甚!”

    话音落下,那女子身上的气息,渐渐平复,她深深看了李山河一眼,叹道:“你果然老了。”

    “若是以前,你可不会这般狼狈去躲。”慕琴补充道,眼中有些许失望。

    “下次这种玩笑别开。”李山河皱眉,有些愤怒,坐回了刚才的座位。

    慕琴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数秒,转身便走,“血祭一事,还是别想了。”

    慕琴走到门口,忽的顿住了脚步,回头又道:“还有,这是你的私仇,我无权过问,可你若是敢有荼害无辜百姓之举,即便不是龙城,我亦会出手。”

    她眼眸中,闪过一抹金光,“好自为之。”

    李山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刚刚那股‘指天’的气息,到现在都还让他,有一些心惊肉跳。

    ‘指天’可是百绝术法中,前三甲的存在。

    纵观古今。

    能领悟之人,绝不超过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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