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直接开口,将这块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我只说一遍,交出族尹令,日后我们还是族人,苏家也依旧受镇南王府的庇护。”

    “若是不然,我自请出族,从此之后,镇南王一脉与苏家,再无瓜葛。”

    苏珩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当即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族长,交出族尹令吧!”

    有族老选择了开口,毕竟苏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镇南王一脉。

    当初的苏家,的确也是有名的世家,但又如何比得上如今有镇南王一脉威压南境的权势?

    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借着镇南王府一脉的威势作威作福,若是镇南王一脉不再管他们,那什么时候睡着了醒不过来都不知道。

    “是啊!族长,给他吧!”

    “我等都愿以世子为尊。”

    不少族老立马就表起了忠心。

    “你你们”

    苏云岭见到众人如此这般,想要说些什么,但你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而且直接向后倒去,显然是气晕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的。

    苏珩更偏向假晕。

    大宗师强者被气晕?

    搁这闹呢?

    苏珩看了一眼望春,示意了一眼对方。

    望春会意,走到苏云岭的面前,蹲下身去,从怀中摸出了族尹令。

    这东西平日里对方珍藏得紧,都是贴身携带的。

    望春将其双手递给了自家世子。

    苏珩看了一眼那族尹令,是一块极其上好的白玉。

    至于白玉的中央,则是一个金镶玉纹路的“令”字。

    并非简体字,而是小篆。

    这个世界所使用的文字,就是小篆。

    也幸好是拥有前身的记忆力,不然他恐怕连字都看不懂。

    “族长治理苏家辛苦,日后便好好休息吧!”

    苏珩对着在场众人说了一句,紧接着便离开了宗祠。

    而苏珩离开之后,在场的冥卫相继退去,只剩下了苏家众人。

    别和苏珩说些什么血脉亲情,在这个世界,父子相残,手足相杀之事不在少数。

    圣母?

    那是会害死人的玩意。

    他对于他那便宜父亲都没啥感情,更别说是对这些人了。

    若是对方乖乖的,他也不介意养着这些人。

    若是对方不知死活,再敢谋划,肖想些不该肖想的东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是不会直接动手,想要一个人活或许不容易,但想要一个人死,会有无数种方法。

    “父亲的尸身还没有找到吗?”

    苏珩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开口询问了一句。

    “并未,王爷被偷袭之后,尸身便被百黎族所获。”

    “目前军队还驻扎在边境,诸位将军忌惮百黎族会对王爷的尸身做什么,所以并未妄自行动。”

    “百黎一族擅长蛊术,稍有不慎,便会中了对方的招数,防不胜防。”

    “军中有派人来询问世子的意思。”

    望春开口,将现如今的情况禀明了一番。

    听到这话,苏珩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想着能找到尸体,多少也能知晓一下他那便宜父亲的死因。

    好歹是大宗师巅峰,是站在大乾最顶端的那一拨人,他可不信会轻易被偷袭。

    除非,用了什么损招。

    “军中没有什么问题吧?”

    苏珩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开口询问了一句。

    毕竟自家父亲身死,整个南境算得上是群龙无首。

    而且他可不相信,李忱没有在暗中谋划。

    恐怕他就想趁着镇南王身死,权力更迭之际,谋划南境。

    再不济,也要在军中将领中安排一下他的人。

    “军中将领皆是跟随王爷出生入死的兄弟,并未有哗变的声音。”

    “只不过,有些世家,多少有些蠢蠢欲动。”

    望春再度开口,向着自家世子禀报着她所知的情况。

    “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

    “真以为我父亲倒了,镇南王府就压不住这些人了吗?”

    苏珩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去给我查清楚,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些个世家,想要蹦跶。”

    苏珩开口,吩咐了一句。

    暗中传来一道声音,应了下来。

    对此望春虽然满心疑问,但却什么也没问。

    知道的太多对她没有好处,而且世子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为人办事者,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不然,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原因。

    “另外,向百黎族发檄文,让他们三日内将我父尊体送回云州城,否则我南境三十万大军,屠尽百黎一族。”

    苏珩对着望春吩咐了起来,既然百黎一族找死,那他何妨送他们一程。

    “这”

    望春迟疑了下来,三日时间,会不会有些短?

    而且没有陛下诏令,擅自发兵,很容易被朝中官员弹劾。

    世子还未彻底掌权,就如此行径,让她多少有些担忧。

    “事不过三,再有下一次,就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见到对方如此,苏珩也是正眉开口。

    “奴婢知罪。”

    望春赶忙跪下请罪。

    “下去吧!”

    苏砚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并非开玩笑,事不过三。

    再有下一次,无论多深的情义,他也不会将人留在跟前伺候。

    望春退了出去,苏珩也是忍不住捏起了眉心。

    幸好原身不废物,所行所为也算得体,不然此刻他绝对没法这般轻易的掌控他父亲留下的摊子。

    恐怕军中早就引起哗变了。

    但他可不觉得,这些军中将领,全是向着镇南王府一脉的。

    若真是如此,他父亲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偷袭?

    怕是有内奸动的手啊!

    至于百黎族?

    他从未想放过对方,就算对方将尸身送来,亦逃不过屠宗灭族的下场。

    但得师出有名不是,反正他话是放在这里了,起码他站在了正义这一方。

    为父报仇,不过分吧?

    接下来的几天,苏珩不断消化着脑海之中的记忆,也试着接触整个南境的政务。

    说实话,真不是人干的。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都晚。

    这还只是南境,若是当了皇帝,治理整个大乾,恐怕得累死不可。

    他总算知道古代那些帝王为什么都不长寿了,一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有一个完全死累的。

    不过好在这三日,他也签到了些东西。

    “诸葛连弩制造图。”

    “九花玉露丸一瓶。”

    “大还丹一颗。”

    只可惜空有图纸,却无法制造。

    也没能来个文臣谋士,替自己处理政务。

    这劳碌命,还是得落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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