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山河令5
看着两人消失在风雪中,老大夫回头,十分洒脱的让学徒收拾东西,离开了。
“师父,我们去哪儿?”
这大雪天,离开原本舒适的医馆,任谁都不会愿意。
“去京城。”
老大夫底气十足。
林西给的两张方子,一张是强身健体的方子。
一张是治疗天花,接种牛痘的方子。
这两张方子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别人千金都买不到的。回到竹林的家里,周子舒坐在林西面前,就这么看着林西。
“看什么?还不去做饭?”林西奇怪的看了周子舒一眼。
周子舒起身离开,至于问题?
林西很明显就是懂医术,那天也肯定知道房间里点了迷香。
既然都知道,那没有睡着也情有可原。
周子舒出去,房间里没了人,林西虚弱的躺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样子示于人前。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十来天。
周子舒背着一袋子米刚回到竹林里,突然脚下一顿,猛的抬头看去。
就这么一抬头的时间,竹林里窜出来四五十个黑衣人。
“周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周子舒瞬间动手。
房间里,正在睡觉的林西突然睁开双眼,眼神深邃的看向窗外。
外面的周子舒一边打一边担心房间里的林西,怕她出来,又怕这些人会伤害林西。
本来就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还要处处手下留情。
林西看了一眼这些人,叹了口气。
“驾!”
一匹马突然冲向人群,马背上身穿红衣的林西,拿着玉笛拨开人群,向着周子舒伸出笛子。
周子舒看向林西的眼神一柔,拉住玉笛,上马。
他突然看见了什么,伸手放在林西腰上,带着林西一侧身,有东西从耳边飞过。
周子舒回身扔了什么炸散开,挡住了身后的人。
“驾!”
快马扬鞭,马蹄声不断震荡。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子舒看向林西。
林西看看周子舒,两人相视一笑。
“走,我们该离开了。”
周子舒起身拉起林西。
林西坐起来,眼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
随后急忙伸手摸了摸,玉佩不见了。
林西急忙起身,在地上寻找。
见这里没有,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找什么?”“我的玉佩,应该是掉路上了。”林西转头就要回去找。
周子舒急忙拉住林西。
“你不要命啦?”
“那东西可比命重要。”林西甩开周子舒就要回去找。
“是这个?”
周子舒看着林西,伸手拿出一块儿阴阳鱼玉佩。
比命重要,会是谁送的?
失而复得,林西惊喜的夺了过去。
“还好没丢!”
摸了又摸,宝贝的放在胸前的衣服里。
心一放松,林西就痛苦的闭上眼睛。
刚才动作太猛了,整个身体都疼的无法呼吸。“上来!” 知道林西身上疼,周子舒微微蹲在林西身前。
两人渐渐远去,林西在周子舒的后背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依然是茫茫大雪。
“我们这是去哪儿?”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们再去江南可好?”
“好!”林西换了个姿势,趴在周子舒的脖颈处,摆好姿势。
“周粥,你可爱过谁吗?”
身上实在是疼,林西只能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为什么有人明知道自己才刚到碎虚境,强行飞升九死一生,却还是要跟着另一个人离开?非要把自己的一切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人是不是傻?”
周子舒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林西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
“你说,爱这个东西真的就这么奇怪,让人连命都不要吗?”
“或者,她是为了挑战更高度的武学,这才用爱这个东西当借口的?”
林西一直都觉得巫行云就是拿逍遥子做借口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她都没看出来巫行云喜欢逍遥子?
“不管为什么,她都离开了,不是吗?”
林西点头,是啊,都已经离开了。
“西儿,你见过碎虚?”
想起那天看见林西往一个漩涡里扔东西,周子舒眼神深邃。“嗯,我也是碎虚境,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来的?”
林西趴在周子舒的肩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一手挑起自己的秀发,在周子舒的侧脸上打转儿。
“碎虚这个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那是真难。虚空中不似现实这么平静,罡风,空间刃比比皆是,稍有差错就会尸骨无存。所以不到碎虚圆满绝对不要妄想碎虚。”
林西说的郑重。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也是经历过虚空的。虽然时间短却也让他见识了虚空的危险。
周子舒沉默。
半晌不说话,林西无聊的抬起衣袖,晃了晃。
随即看了看周子舒,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坏笑。
胳膊抬高,把自己的衣袖盖在周子舒的头上。
“掀起你的红盖头,看满堂烛影摇红,十八年的相思,尽在不言中。”
一边唱,林西一边缓缓的撩开自己的衣袖,伸臂一挥,仿佛这里真的有“满堂烛影摇红”一般。
刚才心里想什么,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周子舒就这么笑着听着林西在他身后唱歌。
唱着唱着,林西笑趴在周子舒的肩膀,一双眼睛晶亮,仿佛想看一看周子舒在盖头下的模样。
“周粥!”
“嗯?”周子舒竟然认下了这个称呼?
现在的林西没心情计较这个。“我疼!”
周子舒心头一颤,心疼!
“再忍耐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抓药。”
危险又如何?他现在有些后悔离开的时候没把药拿上。
“嗯!”林西应了一声,紧了紧抱着周子舒的双臂,仿佛这样能好些。
这样的疼痛,她不是没经历过。
可是现在,突然就觉得难挨。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的一刻钟过去,林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酒葫芦。打开,给自己灌了一口,随即眼睛一闭,醉了。
轻缓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痒痒的,背上的人没了动静。
“西儿,西儿?”周子舒顿了顿,脸色一沉,伸手拿了林西手上的酒葫芦。
酒香醉人。
一向好酒的周子舒,这次看都没看一眼,就盖上盖子挂在腰间。
随后,加快了脚步,两人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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