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手起刀落斩杀陈墨,挟持了她。
颜如玉双刀合到一处,不慌不忙:“信使,你今天的运气不行。”
信使噎了一下,可不是,他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颜如玉又道:“挟持这个人,一点用处没有。”
阮仙藻尖叫:“颜如玉!”
“救我,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 ”
“好吧,那就去死。”颜如玉毫不客气。
阮仙藻一口气哽住,感觉冰凉锋利的刀刃就挨着她的喉管,稍稍再往里一点,她就得死。
“别,我求你了,救救我……”
颜如玉不为所动。
信使有点不知所措,这是什么这是?挟持了半天,屁用没有?
阮仙藻忽然又眼睛放光,越过颜如玉,看向她身后。
“二表哥!救我啊……”
颜如玉回头,霍长旭手里也拎着把刀,衣裳上溅了不少血,看样子刚才也有杀敌。
颜如玉没吭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二表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阮仙藻又哭起来,眼泪汪汪的:“二表哥,你最疼我了,若是救下我,我……我定会好好报答你,你说如何,就如何。”
霍长旭浅浅笑:“我要怎么救你?不如用我自己换你?”
颜如玉别过脸,不想再听。
阮仙藻眼中爆出喜色:“二表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霍长鹤蹙眉:“二公子!”
霍长旭似是没有听到,目光直视阮仙藻。
“二表哥对我,天高地厚之恩……”阮仙藻顾左右言他。
霍长旭长长吐一口气,对大门口喊 :“母亲,衡儿!”
大夫人和霍长衡早就在门外,都快急死了,要不是牢记颜如玉的叮嘱,又担心成为她的累赘,早就冲进来。
马立羽和孟梦凉一左一右,护送着他们母子进来。
“如玉!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大夫人大声喊,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
“嫂嫂!”
颜如玉冲他们点点头:“我没事,没受伤,放心。”
霍长旭对着大夫人跪下去,砰砰叩几个头:“母亲,孩儿不孝!”
大夫人愣住:“旭儿,你……”
颜如玉皱眉,冷声道:“你真要用自己换她?”
霍长旭看颜如玉一眼,目光复杂。
他一字一句,问阮仙藻:“你是谁?当着母亲的面,再说一次。”
阮仙藻有点懵,更多的还是心虚。
“二表哥,你什么意思?我是仙藻啊。”
霍长旭凄然一笑:“阮仙藻又是谁?”
大夫人更懵了,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阮仙藻心头慌乱:“二表哥,你……”
“你说不说。”
阮仙藻生怕自己不说,他就不救,咬牙道:“我是……原来是唱曲儿的,因为受尽了折磨打骂,这才偷跑出戏班子,路上遇见一对母女,她们说有位故友在京城,还是身份显赫的王府夫人,我也是为了生计,为了能活下去,就……偷了她们的信物进京认亲。”
大夫人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什么?你……你不是……”
“对不起,姨母,我骗了您,我不是您故友的孩子。我也是实在没有活路了,这才出此下策,只要这次二表哥救我,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我们不要牛马,”霍长衡鼓着腮帮子说。
霍长旭又问:“那么,那对母女呢?”
“我……后来也没见过,并不知……”
阮仙藻还没说完,看到霍长旭冰冷的目光,咬咬唇:“我怕她们后来再去,让我露出马脚,我就……毒死了她们。”
“你!”大夫人气结,眼睛都气红,“你怎可如此!”
阮仙藻大声哭:“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我一个弱小的女孩子,没有其它的活路……”
“那你就断了别人的活路吗?”霍长旭声音平静,却透出无尽凉意,“我王府养你这么多年,自问问心无愧,你又是如何报答的?我是个傻子,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与母亲兄弟离心,不敬大嫂,我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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