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夫人惊慌失措,“这是怎么了?你吃了什么?”

    可惜,三老爷已经说不出话,只不断嘶气。

    霍云冉慌乱地去摸自己的嘴,发现没事,微松一口气:“母亲,父亲和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我们没事呀。”

    三老爷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之前在草丛那边捡到的半个馒头。

    难道……

    三夫人见他这神色,就知有异:“怎么了?你想到什么?还是你……”

    三老爷烦躁摆手。

    霍云冉在人群中搜索颜如玉,见她正站在不远处,侧身对着这边,正和大夫人在说什么。

    “嫂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霍云冉眼泪汪汪:“嫂嫂,你连那种奇怪的毒都能解,我父亲的病也一定能治,求你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大夫人冷声打断:“霍小姐,我们不是一家人,你们早签过断绝书,按了手印,要不要拿出来回忆一下?”

    “大伯母,当时那也不是我们家的本意,都是二伯母……

    以前您那么疼我,现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父亲受苦吧?”

    “把问题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你可真会说,以前疼你也没见你关键时刻报答,现在想起来求助,我们就一定要帮吗?”

    大夫人回怼,觉得这样说话真是无比痛快,“你说得对,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时候不早,衡儿该睡觉了,我们闭上眼,如玉,走。”

    颜如玉点头跟上。

    霍长衡声音清脆:“我闭上眼睛了,二哥,你拉着我点。”

    “我抱着你吧。”

    霍云冉:“……”

    大房一家怎么都这样了?都是被颜如玉那个贱人带坏的!

    银锭迈步围着三老爷来回转圈儿,踏得步子还挺有节奏:“呜呀呀,这是什么特别的嘴?

    看它红艳艳,大肿肿,裂开开,呀呵,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此嘴。

    这难道就是上天对破嘴之人的惩罚吗?苍天呐,大地呀,这是哪位大仙如此英明神气啊!”

    三房一家:“……”

    四周人忍不住一阵哄笑。

    颜松也没兴趣管这种闹剧,但看到别人痛苦,他也很高兴。

    颜如玉头也没回:这不过刚刚开始。

    没有医治,三老爷的嘴第二天一早没好,反而更严重。

    别说啃杂面馒头,就是稀粥都喝不了,气一呼出来,都觉得火辣辣地疼。

    他既痛又说不了话,整个人烦躁地一点就着,一早上起来,推搡三夫人好几次。

    相比他的情况加重,霍长鹤倒发现,他后颈上的伤,倒是好了许多。

    虽然毒解了,但皮肤上的伤总归要上两三天的药才能好,昨天还有些刺痒微痛,今天一早却完全无感。

    这绝不是错觉。

    正想伸手摸摸,颜如玉制止:“别用手直接碰。”

    霍长鹤乖乖把手放下。

    “那你给我看看?”

    颜如玉看着凑上来的霍长鹤,淡淡道:“背过身去,低头。”

    霍长鹤乖乖照办,嘴角飞快勾起。

    皮肤上还有些褐色痕迹,比起之前好太多,这速度……颜如玉也有些惊讶。

    她的药没有强效到这种程度,想到霍长衡分给他的那颗红果子,难道是那个起的效?

    这效果,比霍长衡的还好。

    “好多了,”颜如玉不动声色,“再擦几次药,很快能痊愈。”

    霍长鹤心里竟有点遗憾,但还是由衷称赞:“你医术真好。”

    “师父教得好,自己也聪明,医术好正常,”颜如玉毫不脸红的夸赞自己。

    霍长鹤一怔,差点笑出来:“说得也是。”

    霍长旭走过来:“大嫂,我来给大当家上药吧。”

    颜如玉爽快答应:“好,给你。”

    把药交给霍长旭,她转身去帮大夫人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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