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葵娘连忙答应。
“大嫂,”霍长旭有点急。
颜如玉摆手,没让他继续说。
俯身在瑞哥儿面前,葵娘紧张地搂紧孩子。
颜如玉轻拍瑞哥儿肩膀:“你几岁了?”
瑞哥儿不说话。
葵娘说:“这孩子天生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他今年四岁。”
竟然是个哑巴。
颜如玉不再多问,招手叫霍长衡过去。
霍长衡有点懵,心里闷闷的,双手抱住颜如玉手臂,小声问:“仙女嫂嫂,她们是谁?你说过,不会和我们分开的,对吗?”
颜如玉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点头:“对。”
霍长衡松一口气:“拉勾。”
颜如玉和他拉勾,他才重新露出笑容。
颜松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觉得无趣,吩咐上路。
颜如玉走在前面,大夫人看着她的背影,五味杂陈,心慌得厉害。
霍长旭低声道:“母亲,我相信大哥,此事定有古怪。”
大夫人点点头:“我也相信。”
银锭拉着小板车,跑得飞快,跟上颜如玉。
“夫人,我看那个女子不像好人,您可别轻易被她骗。”
颜如玉反问:“为何这么说?我认识?”
“我当然不认识,不过,我观她面相,天庭窄,下巴又尖,天生一副刻薄相,王爷英明睿智,怎么会看中她那样的人?只有您这样的,仙女一样的夫人,才配得上王爷。”
对吧?小沁香和小公子就是这么夸的吧?
颜如玉蹙眉:“你还会看相?”
银锭胡乱点头。
“那你给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话太多,影响寿命。”
银锭:“……”
霍长鹤手握刀柄,心尖似被一根细韧的丝勒紧,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罢了,就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向她表明心意。
这一下午,大夫人母子的心都揪着,望着颜如玉的身影,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
葵娘柔弱胆怯,瑞哥儿懵懂,还是个哑巴,让人想骂想质问都不知道从何下嘴。
眼看天色将晚,大夫人决定硬下心肠,想要接济,想要银子,都行,但如果无中生有,让如玉心生不悦,那就不行。
好容易赶到驿馆,简直度日如年,大夫人强捺住立即去找葵娘的冲动,先安置霍长衡。
霍长衡也早意识到气氛不寻常,乖巧地不说话。
大夫人偷瞄颜如玉一眼,见她没在,准备趁机去找葵娘。
一出房间门就撞见葵娘,大夫人道:“你来得正好,我有话和你说。”
葵娘四处看看,也小心翼翼:“婆母,我也有话跟您说。”
大夫人一听她叫“婆母”就觉得刺耳,皱眉道:“这边来。”
找个僻静处,葵娘道:“婆母,您是长辈,您先说。”
大夫人也没客气:“你先别急着叫我婆母,让你跟着走,那是如玉心地好,不代表我们认下你。”
“我知道,婆母对我还心有疑虑,”葵娘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再次看左右无人,双手递给大夫人,“母亲,这是王爷让我给您的信。”
大夫人心头倏地一沉:“什么?长鹤的信?”
“正是,王爷不便露面,特意让我前来,现在他身边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我了。”
葵娘露出坚毅神色,大夫人心情复杂,接过信,轻轻展开。
儿子的字,她是认得的,和长旭不同,长鹤的字,是丈夫一笔一划教的。
信很短,寥寥几句,但字迹……确实是长鹤的字无疑。
大夫人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泪水仍旧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
“王爷现在就在安泰镇,思念您和弟弟们,只是现在多有不便。”
“怎么不便?”大夫人问,“是受伤了吗?”
葵娘把那块染血的布给她:“是的,王爷死里逃生,受伤颇重,现在只得隐姓埋名,婆母,这队伍是要路过安泰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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