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些原本住在客栈里的书生,没去西市的,都来了这边。
正在看,站在人群里的霍长鹤扭头看到他们,快步过来。
颜如玉对银锭道:“你先去西市,记住怎么说了吗?”
“少夫人放心,我记住了。”
霍长鹤身后还跟着个相貌平平的人,见了礼,换下颜如玉,和银锭一同离去。
“你来多久了?”颜如玉问。
“刚到,本来打算去找你们,半路遇见户部的人,就先跟过来。”
他说着,下巴一抬:“那个,和翼王一处的,就是户部侍郎安辞州。”
“他是老首辅的长子,算个清正的人。”
“清正最好,”颜如玉勾唇冷笑,“正好见证一下,翼王的恶劣行径。”
两人正小声谈,见翼王上前一步大声道:“各位,本王听说安泰镇遭逢疫灾,心急如焚,更知许多学子在此,心中不安。故而,特向父皇请命,来此施药救灾。”
人群中有人感动落泪,大声喊:“多谢翼王殿下,多谢翼王殿下!”
“王爷救我们于水火,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
声浪渐高,翼王脸上的笑意也更浓。
霍长鹤压低声音:“翼王是真能作死,这种时候只为他自己揽名声,也不提皇帝。”
“他不就是来干这件事吗?”颜如玉目光落在墨先生身上,“而且,墨先生并未阻止,看着他作。”
霍长鹤点头:“的确有意思。”
颜如玉努力回想,当初爷爷跟她讲这段历史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这么一个人。
应该是没有,口口相传的,都是镇南王如何被冤枉,受屈,至于谁是其中推手,也并不知情。
正思索着,听秋伯谦道:“翼王殿下救我等,我秋氏铭记于心!”
翼王对秋伯谦的表态很满意,这是一个好开端。
安辞州微微蹙眉,但还是没开口。
姜言牧见秋伯谦开口,再看翼王那张笑得花一样的脸,和昨天晚上有意无意的暗示,心里也明白。
先过了眼下再说。
于是,姜言牧也拱手道:“翼王殿下,舍妹身子孱弱,若能救下舍妹,在下唯翼王殿下马首是瞻!”
“大家都不必客气,本王来此,就是为了让大家免遭此难,人人都一样!”
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彩虹屁。
“殿下,”安辞州忍不住开口,“就在这里熬药问诊吗?”
“正是,”翼王点头,“安大人,你的家人可在?让他们先排队。”
“多谢殿下,还是按先来后到吧,您刚才说了,人人都一样,既然如此,就把这一原则贯穿到底,也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安辞州条理清楚:“或者,病重的优先,症状轻的在后,没有症状只是预防的,可以略晚一些。”
他在户部,就是管着钱粮,不论是现在亲身经历过的,还是看的以前的案例,对放粮赈灾之事都很有经验。
翼王看他一眼:“安大人所说有理,来人,吩咐下去,就按安大人说得办。”
安辞州又说:“殿下,昨天您押送来的钱粮在何处?下官要登记造册,对领取的人一一作记录,回去之后还要呈报皇上。”
翼王:“……”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在何处。
“安大人,”墨先生开口,“现在最要紧的是诊病发药,目前城中粮食并不紧缺,等把病症稳住,再放粮也不迟。”
“若是放粮放药挤在一处,再发生什么危险,也是难以避免。”
翼王接过话:“墨先生所言甚是,本王也是此意,那些钱粮本王已交给知州,待病情稳定之时,放发放。”
知州:“……”
安辞州见他坚持,隐约觉得不对劲,明明一并能办的事,为什么要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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