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王府被流放的风波刚刚平息,估计这次回去,翼王的事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犯上作乱,还以百姓和读书人为踏脚石,他不死也得废,”霍长鹤眸光冷厉,“心胸狭窄,心肠歹毒,还妄想为君。”

    颜如玉又问:“淑妃在后宫如何?”

    “淑妃一向贤德,”安辞州浅笑,“不过,能在后宫坐稳妃位,也不是寻常人。

    但这次,有这样的绝佳机会,想必贵妃也不会放过。”

    唯一的贵妃,是太子生母,早和翼王母子势不两立,岂会不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王爷,等这次回去,我会向父亲仔细说明情况,他定会找机会,向皇上再次陈情,请求赦免,让你们早日回京。”

    霍长鹤冲颜如玉一笑:“查清本王冤屈,还我清白即可,至于回不回京,要看如玉是否喜欢。”

    说话间到达山脚下,下马往上走。

    上次来时,颜如玉和霍长鹤走的小路。

    安辞州把袍角掖住,露出抓地虎快靴,意气风发:“走!”

    霍长鹤暗想:怎么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爱表现。

    路走了一半,安辞州就有些吃不住。

    霍长鹤步子轻快,话说得更轻快:“安大人走不动了?歇歇也行,我们在上面等你。不急。”

    安辞州白着脸咬牙:“走得动。”

    好不容易爬到,安辞州都丢了半条命。

    霍长鹤小声在颜如玉耳边嘀咕:“这文官就是体弱。”

    颜如玉差点笑了,轻推开他:“王爷如今几岁了?”

    霍长鹤摸摸鼻子,手捂在嘴上,发出如鸟叫般的声响暗号。

    安辞州喘气靠着树,眼睛一亮:“这个……这个我也会!”

    “我年少时想偷懒,想悄悄和同伴跑出去,就是用这种方式打信号。”

    话间落,霍长鹤的鸟叫声又变了,一连变换几次,像一首鸟鸣曲。

    安辞州:“……”

    不多时,金铤现身,一脸茫然。

    “变了。”

    他的突然出现把安辞州吓了一跳:“什么变了?”

    “叫声。”

    霍长鹤:“……”

    颜如玉别开脸,忍住笑。

    霍长鹤清清嗓子:“这不重要,现在什么情况?”

    “重要,”金铤认真且坚定,“叫声就是信号,不能变。”

    霍长鹤深吸一口气:“行,下回不变了。情况怎么样?”

    “正常。”

    行吧,霍长鹤无奈:“庙内还是二十多个人,安大人,我们进去抓住他们,你带人在外面以信号箭为号,看到再进去。”

    安辞州立即扶着树站直:“王爷,我也想进去厮杀。”

    霍长鹤打量他两眼:“二十多个,不用厮杀。”

    “那我也想杀。”安辞州脸微红,但还是坚定,“反正要杀。”

    霍长鹤一恍惚,像看到首辅那个倔老头子。

    颜如玉开口道:“让安大人跟着吧,亲眼见过那些人何等凶残,才更能体会翼王何其心狠。”

    一声呼哨响,金铤放下手,拔出刀,一马当先。

    安辞州一脸惊艳:“他的哨吹得真好!”

    霍长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哨起,几道黑影如闪电,从寺庙四方闯入庙中,金铤打开庙门,他们三个也跟进去。

    院中一人浑身酒气,迷迷瞪瞪正准备出来小解,一激凌醒了一半:“大胆,何人竟然夜闯寺庙?”

    “我等……”安辞州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尸首倒地。

    霍长鹤剑尖血珠滴落。

    安辞州吞口唾沫。

    “王爷,你的长刀呢?”颜如玉捧场。

    “长刀是战场用来杀敌,这些人,还不配!”

    他们犹如杀神,踏着夜色收割生命,不过半刻钟,二十多个匪徒就只剩下三分之一。

    全被押至在大殿前。

    寺庙中飘荡着血腥气,七人被押在大殿前。

    霍长鹤当众挥剑,再斩杀一个。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0_170763/1803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