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州问:“还去哪?”

    “那个书生跑出来的地方,据他说,好多人并没有死,也没有被拉去烧了,都是被关在一处废弃庄园中。”

    安辞州咬牙:“可恶,这的确要去,我也去。”

    颜如玉自然不会拒绝,亲眼看到,受到视觉冲击,比通过别人描述了解,要有效得多。

    三人再加上金铤,一同下山。

    到山脚下上马,安辞州走在后面,颜如玉靠近霍长鹤:“林楠,是你的部下?”

    霍长鹤脸色凝重:“嗯,是我的一名副将,在西北时,算得上心腹。

    出事之前,曾获得消息,有一批细作入关,当时派出几个小队去查,林楠就是其中之一。

    直到我回京之前,都不见他回转,带出的小队有几人陆续被发现尸首。

    我一直以为,他也……后来我回京,路上一直也在打探他的消息,边关来信说,他始终未归。

    没想到,竟然是被困在这里。”

    霍长鹤重重叹一口气:“或许,要想害我的局,是早就布下的。抓走我身边的人,意图从他们嘴里挖出证据。”

    话题有些沉重,颜如玉沉默一瞬,轻声问:“徐城护城使,不是个好说话的吧?你给他挖了什么坑?”

    “我可没挖坑,”霍长鹤眼中带笑,“我提供建议,能不能请来是他的本事,怎么还算挖坑?”

    颜如玉眸子微眯看着他,霍长鹤只好道:“好吧,徐城护城使是个老头儿,脾气又臭又硬,顺毛还行,一旦炸毛,别说安辞州,他爹来了都不好使。”

    霍长鹤压低声音:“哎?那些证据,怎么回事?上次去小仓库,没听你提呀。”

    “这么要紧的事,”颜如玉一本正经地说,“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你那时是大当家,我自然要留一分。”

    霍长鹤:“……”

    行吧,媳妇怎么说都有理。

    这处庄园挨着义庄,早已废弃许久,连在镇上长大的安辞州都说不清是什么年头的。

    还没到,就感觉一阵凉意扑面。

    安辞州打个哆嗦,看着地上翻滚的树叶和掺杂的纸钱,拢拢衣领。

    “安大人,怕了?”霍长鹤在面前回头问。

    “当然没有,我岂会怕这些?”

    霍长鹤点头:“安大人好胆色。”

    到庄园门前,几个暗卫过来见礼。

    这里的情况,霍长鹤已经摸透,除了十来个普通看守的,并没有别的人。

    毕竟这里关的都是弱者,没有反抗的能力,十来个护院也足够。

    之前孙书生能跑出去,也是暗卫帮的忙。

    “吱呀呀”,大门被打开,一股风呼地一下子扑来。

    安辞州一激凌,退一步到霍长鹤身后。

    霍长鹤大步走进去,拔剑,随时准备出手。

    孙书生一跑,护院们今天晚上也打起精神,听到动静,几个人就出来查看,迎面遇见,纷纷拔刀。

    “干什么的?!站住!”

    霍长鹤话都没说,直接斩杀。

    一路杀进去,护院就还剩下俩,吓得脚软腿软。

    “带路!”

    庄园挺大,利用起来的地方不多,被关押的人在东边,都在大牢中。

    如同待宰的牲畜,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只见被带走的,不见被带回的。

    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如同刀悬后颈,人数越来越少,不安时时都在增加。

    有的靠墙绝望,有的低声抽泣,听到脚步声,都忍不住瑟缩一下,不知道要被带走的是谁。

    霍长鹤戴上颜如玉给他的小探照手电,回头晃一下安辞州。

    “亮吗?”

    安辞州惊讶又好奇:“亮,这是什么?”

    “王妃送我的,”霍长鹤又晃晃头,“还不影响双手。”

    剑尖搭上带路人的肩膀:“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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