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眼中闪过笑意,淡淡道:“安大人,翼王殿下到现在都说是被陷害,不如让他瞧瞧证据,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行。”安辞州扶扶腰间的刀,“走!”

    翼王被押着走,冷哼道:“安大人,你能有什么证据?

    就凭那些百姓之言,还是凭那些书生的话?告诉你,如果没有实质性证据,一切都是妄谈!”

    “有还是没有,殿下到时候一看便知,”安辞州扫他一眼,“下官受父亲教导,做事从来严谨,不只是靠嘴和臆测。”

    见他说得笃定,翼王心头狐疑:“你们该不会是弄了一些假罪证,想要栽赃本王吧?”

    安辞州冷笑:“殿下可真会说笑。”

    说话间到偏院,这里偏僻,没什么人来,但安辞州的手下一多半在这里。

    翼王心头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颜如玉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边走一边和霍长鹤说话。

    “明天午后,再让齐将军押送翼王和这些罪证回京。”

    霍长鹤道:“老将军未必同意,他是个急脾气,只怕明天一早就要走。”

    “王爷有的是办法,这个就交给你。”

    霍长鹤轻笑:“为何要午后走?”

    “这样我们能轻松些,他们走一天,走出太远,我嫌累。”

    霍长鹤:“??”

    颜如玉不再多言,故意卖关子。

    他们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到翼王带着惊讶和愤怒的暴喝。

    “这是什么!为何会有这些?”

    满院子都是木箱子。

    有两口打开着,其余的还贴着封条。

    翼王眼睛几欲瞪裂,深陷入怀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些本该在他庄园里的东西,莫名其妙丢失之后,又不可思议地出现在这里。

    安辞州冷笑一声,拍拍其中一口箱子:“殿下,这上面可贴着你翼王府的封条,加盖着你的大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难不成,是大印丢了?”

    印丢了,也是大罪一件。

    但相比谋反,也要轻得多,他当然可以这么说——但皇帝可未必会信。

    翼王太了解自己的父皇,这种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宁可错杀。

    脚步声响,翼王回头看到霍长鹤和颜如玉,瞬间疯狂,眼中布满血丝。

    “霍长鹤,是你!是你陷害本王,是你弄的这些!”

    霍长鹤面无表情,懒得理会他。

    颜如玉认真道:“与王爷无关,是我弄来的。”

    “我从你的庄园里偷的,然后一路带着到寺庙,再搬到寺庙里,引着安大人去发现,然后再带人搬到这里来。”

    翼王:“……”

    安辞州握着刀柄,喝道:“翼王殿下,身为男儿大丈夫,自该敢作敢当,现在铁证如山,你还狡辩!多余的话不必说,回京之后,交由皇上定夺吧!”

    颜如玉:……你看,我的是实话,你们不信。

    翼王面若死灰,一路上早就又累又饿,一口气撑着,现在气也没了,终于晕过去。

    安辞州正要让人把他拖下去,齐德隆大步进院。

    “什么时候能走?我这边都准备妥当了。”

    颜如玉看一眼霍长鹤,霍长鹤对齐德隆道:“安大人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准备,老将军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明日午后吧。”

    齐德隆眼睛一瞪:“这么久?文官就是爱磨磨叽叽。”

    安辞州:“……”我什么都没说好吗!

    “我一点都不磨叽,我可以……”

    霍长鹤已经拉着齐德隆走了。

    颜如玉道:“安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是朝中重臣,阁老亲自教导,想必定会事无巨细,安排周到。”

    安辞州郑重点头:“王妃放心,我定会处理好。”

    颜如玉告辞,转身离开院子。

    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得去把大夫人接回来,刚要去找霍长鹤商量,忽听月亮门那里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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