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探望什么?人家爹才离开。

    霍长鹤清清嗓子:“本王倒觉得,安大人这提议不错,老将军义薄云天,脾气火爆,京城局势复杂,若是小姐在一旁心细提醒,想必也有好处。”

    颜如玉微眯着眼睛看他:需要这样吗?京城里有老首辅和国公,哪个不能助齐德隆?要叫人家闺女去?

    霍长鹤悄悄眨眼:安辞州这心思都写脸上了,不助他我心痛啊。

    安辞州猛点头:“是啊是啊。”

    齐冬蔷略一思索:“也好,明日我便写封信给母亲,问她的意见,正好先在镇上帮帮忙,等到信到,母亲若是同意,我便与大人同往。”

    颜如玉微叹气:“时候不早,齐小姐一路辛劳,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来给你把脉。”

    安辞州惊讶:“小姐病了吗?”

    “没什么,旧疾而已。”齐冬蔷告退。

    安辞州看着她背影,嘴唇动动:“那个……齐小姐,能把你的剑借我看一晚吗?”

    齐冬蔷:“??”

    霍长鹤:“……”

    颜如玉和霍长鹤牵着马慢步往回走。

    “这次翼王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霍长鹤语气轻快,问出疑惑,“可是,那些箱子里的东西,真的不见了吗?是怎么回事?”

    颜如玉浅笑:“这是我祖传之秘。”

    霍长鹤感叹:“果然神奇。”

    没有追问。

    颜如玉心思微动,想了想,还是问道:“王爷,你之前有没有救过一个很特别的人?”

    “特别?指什么?长相?”

    “不是,就是异于常人之处,比如会瞬间移动,能从这个路口,出现在那个路口,但不是轻功。”

    “又或者……比如能在身上藏东西。”

    霍长鹤思索半晌:“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颜如玉呼吸微窒,这或许就是她真正的先祖。

    “何人?”

    霍长鹤看着颜如玉晶亮的眼。

    他直觉感到,颜如玉很重视这件事。

    霍长鹤仔细回想,认真道:“我记得是位  老人家,当时好像因为偷了东西,被村民追打,绑了他要打要杀。我觉得他年纪大,偷点东西又罪不至死,所以就替他给了些银子,得以释放。”

    “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村民看他的目光似有点古怪,  好像并不单是因为偷东西,有点不甘,还有些畏惧。”

    霍长鹤微蹙眉:“当时是行军路过,我也不曾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点怪。”

    颜如玉心轻轻跳:“那后来呢?他去了何处?”

    “这他倒是没说,”霍长鹤语气遗憾,“他倒是说过我,他与常人不同,说是天生如此,还说要去修炼,我当时觉得,他的话不像是寻常人能说的,也许……”

    霍长鹤指指自己的头:“  年纪大了,脑子不甚清楚,  也就由着他说,他说世上有些人生下就异于常人,但还要刻苦修炼,方能大成。”

    颜如玉握缰绳的手不知不觉收紧,没错了,听着这话,的确是像她的先祖说出来的。

    和之前爷爷说的,也十分相似。

    “那王爷还记得,当初是在哪里见到他的吗?长什么样子?”

    “记得,”霍长鹤这次说得干脆,“就在去西北的必经之路上,如果我们走得快,大概一个多月就能到。”

    “至于模样,”霍长鹤回想,“也能记得一些,银锭应该会记得更清楚,当时银锭还和他一起用膳来着。”

    颜如玉沉默半晌  ,低声道:“王爷。”

    “嗯?”

    “多谢。”

    霍长鹤不解:“谢我什么?”

    颜如玉偏头冲他浅笑:“谢你的心地善良。”

    霍长鹤一怔,这世上有人说他杀人如麻,是杀神是战神,有人说他冷厉铁面,军纪严明,有人说他手握重权,心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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