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去颜如玉的房间,黑衣人一指,驿卒点头:“就是这儿,我亲眼看到他们俩进了这屋。”
黑衣人拎刀在手,轻轻别开房门,推门进屋。
屋子里一团漆黑,他摸出火折子,轻轻一吹。
一口气有一半又噎回去。
颜如玉手执小匕首,点亮蜡烛,匕首尖拨动烛芯,火光映着她绝美的脸。
霍长鹤转过头,额头上顶着一盏怪异的灯,光线特别亮,晃得黑衣人眼睛都差睁不开。
颜如玉淡淡道:“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霍长鹤坐在桌子前,手边放着刀,刀已出鞘,随时可饮血。
黑衣人沉下脸:“你们……”
“就你那点小伎俩,”霍长鹤语气尽显讥讽,“还瞒不了我家王妃。”
黑衣人冷笑:“本来想着悄无声息地把事儿办了,别让你们受罪,可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偏头,看向身侧驿卒打扮的手下。
手下大声道:“镇南王,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这不是战场,这里,我们说了算!”
“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霍长鹤目光锋利,眼底杀意乍现:“你说了算?你算老几?”
“看看吧,”驿卒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来,往前子上一拍,“认得吧?”
颜如玉扫一眼,不怎么认识,就觉得怪精致,比翼王府的好看。
霍长鹤却认得:“东宫的人?”
黑衣人眉眼带几分得意:“既然知道,那就请镇南王好好考虑,乖乖跟我们走,才是明智之举。”
驿卒伸手,要把令牌拿回去。
手指刚碰到,颜如玉突然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匕首寒光一闪,瞬间扎入驿卒手背。
匕首稳稳穿透手背,扎进桌面。
“啊!”驿卒痛呼一声,身子倾着动弹不得,脑门上的汗大颗滚落。
颜如玉面不改色,抬眸看黑衣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黑衣人呼吸一窒,眸子顿缩,重新盯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缓缓冒出一个想法。
他们当真是低估了她。
黑衣人转头看霍长鹤:“镇南王,这……”
霍长鹤嘴角微勾:“别问我,我听我家王妃的。”
颜如玉把令牌收起来,揣袖子里。
黑衣人沉着脸:“王妃,那不是你的东西。”
颜如玉理所当然:“在本王妃的房间,当然就是本王妃的。”
她略一顿:“你们的命,也是,就看本王妃乐不乐意收回。”
驿卒痛得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心里这个恨,恨不能一刀杀了颜如玉。
但他现在被颜如玉用一把小匕首给制住。
黑衣人也笑笑:“王妃,你要杀他,随便,别指望用他来威胁我。”
他一指门外:“这满院子可都是你的人,你会抓人质,我也会。”
颜如玉笑意缓缓绽放,露出雪白的牙:“威胁我呀?”
黑衣人拱拱手:“谈不上,太子殿下也没有恶意,就是想让王爷跟我们走一趟。
王爷现在是流放犯,能有什么好前途?不如跟我们走,殿下绝不会亏待。”
霍长鹤问:“去哪?”
“到了自然就知道,现在不必说,”黑衣人说得挺理直气壮。
霍长鹤简直气笑:“你以为你是谁?虽说是你们几个,就是太子亲自来,也未必敢和本王如此讲话。”
“本王的确是流放犯,但也不是你们能够随意欺辱的。”
黑衣人点头:“好,我们是先礼后兵,既然王爷不乐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先什么礼?”霍长鹤眸光如冰凌,“你们杀驿卒,设下埋伏,在水中下药,这叫礼?”
霍长鹤霍然站起,颜如玉拔匕首,抬手一划。
刚刚还痛得嘶气的驿卒喉咙一痛并一凉,咽喉涌出大团的血花,身子抽搐几下,缓缓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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