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医到外面,看到台阶上站着银锭、泉刀和贝贝,台阶下是方丈和悟明。
银锭赶紧问:“曹军医,王妃怎么样了?她醒了吗?还能说话吗?要不要吃东西?她除了箭伤还别的吗?她……”
话没说完,曹军医捏住他的嘴,贝贝和泉刀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的头,也停下。
“闭嘴!”曹军医皱眉,“王妃没事,伤虽不轻,但不致命,还没醒。别来烦她,也别烦我,我去煎药。”
曹军医说完,才松开口。
银锭赶紧跟上:“那需要我帮忙吗?你带药了吗?成色如何?你奔波一路,脑子还清楚吗?”
曹军医额角的青筋跳跳:“老子脑子清楚得很!就是再跑十天,也没问题!你闭上嘴就行了,吵得我头疼。”
走两步,又问:“金铤呢?把金铤叫来!”
银锭叹口气,伸着脖子往煎药的地方看,又被曹军医拿破筐砸出来。
正想再问问,金铤过来,揪住他脖领子把他扔下台阶。
曹军医正忙活,回头看到金铤,松了口气:“王妃这药有点复杂,一会儿你帮我记录,我沾上手就不好用笔了。”
无人答言。
曹军医停住,回头:“听见了吗?”
金铤已经拿着笔在等。
曹军医:“……”
啊!天爷啊!
齐夫人心急如焚,把霍长鹤引见院子,外面实在离不开身,又匆忙去带人严防,清扫战场,等忙完又马不停蹄地回来。
一进院子,见寂静无声,一院子人不说话,她心里就有点没底。
轻步进来,站到台阶下,问银锭:“还没消息吗?”
“没,曹军医没说,去煎药了。”
齐夫人放下长枪,轻轻敲门,缓步进去。
颜如玉还在昏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长发已经散开,黑白相映,忽让人觉得,颜如玉也是脆弱柔软的。
她心头一哽,无法相信,原来那个总是胸有成竹,沉静如水的女子,忽然就脆弱至此。
“王爷,”她低声道,“王妃情况如何?”
“曹军医说无碍,但如玉未醒,说是太累了,”霍长鹤轻握着颜如玉的手,“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不好。”
齐夫人张张嘴,不知如何安慰。
“是齐府拖累了王妃,若是我能担得起,王妃不必为此殚精竭虑,我……”
霍长鹤缓缓摇头,问:“外面情况如何?”
“已经稳定住,王爷放心,那些人已经退走,但,没有活口。刺史一家已经暂押刺史府,他毕竟是官身,稍后再议。”
霍长鹤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大夫人推门进来,几步到了近前。
“如玉!我的如玉!”
大夫人惊魂未定,一把抓住霍长鹤的肩膀:“怎么回事?出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护着她的?”
霍长鹤抿唇不语,面露痛色。
大夫人推搡他几下,眼中溢出泪来:“如玉这一路上,忙累就不必说了,你不说好好护着她,竟让她受伤至此!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齐夫人忍不住开口道:“夫人,王爷当时也差点受伤,若非王妃,王爷也会受重伤的,王妃一心为王爷,宁肯自己受伤,可见情深意重,也是为了大局。”
“我不管什么大局!”大夫人哭着握住颜如玉的手,“我只要如玉平平安安的!她是宁肯自己受伤,这一路上都是,豁出自己护着我们!……”
“别人都说她冷情,但实际她是心肠最好的,我都知道!”
齐夫人喉咙发堵,低头退出去。
霍长鹤起身,跪在大夫人面前:“母亲,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玉儿。”
大夫人扭头,扁扁嘴巴,把儿子扶起来,揪着衣襟哭:“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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