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宋清毅问道:“那事发之后,你去哪里了?”

    袁圆没有隐瞒:“公子有所不知,不知何人,打了我一下,我便人事不醒。等醒来之后,就在乱葬岗,被一对夫妻给救了。”

    袁圆咬牙:“我看他们容貌不俗,穿戴也出众,就想着跟他们走,看他们是什么来路,能否对公子有所帮助。

    我寻思着,就算不是官身,至少也得是个富裕商户,待我取得信任之后,就告知公子,再把他们劫杀夺财。岂料……”

    “竟然是流放犯!流放犯还住客栈,还装模作样使唤我,公子,”袁圆语气染上委屈,把手伸出来,露出上面的细碎破口。

    “这还只是一天的,要是再做下一去,圆儿还指不定被他们磋磨成什么样子。”

    宋清毅握住她的手指,看着上面细口,淡淡道:“圆儿受苦了。”

    “为公子奴家不嫌苦。”袁圆娇羞别开目光。

    银锭吃瓜子的动作一顿,预感不妙。

    果然,下一瞬,宋清毅手上力度收紧,声音里的温柔退去:“你看得没错,那对夫妻的确身份不俗。”

    “他们既是官身,也是商户,当然也是流放犯,他们是镇南王和王妃。”

    袁圆眸子霍然睁大,脸色透白,宋清毅脸上笑意加深,冷意却缓缓迸发:“所以,圆儿,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很聪明,但我不喜欢自作聪明,可你总是改不掉。”

    袁圆立即站起来,忍住手上的痛:“公子,圆儿知错了!”

    “这次不一样,圆儿,知错也没用,他们已经见过你,为确保安全,你只能安心上路,”宋清毅另只手轻抚她的脸,“你放心,我就把你葬在这片水里,也会经常来看你。”

    袁圆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后退,但手被宋清毅牢牢抓住,指尖骨节都在发痛。

    不过,那点痛已经不及她的心口痛。

    她想说点什么,但一张嘴“噗”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的影像还是宋清毅面带微笑的样子。

    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身体被冰凉的水包裹,口鼻中的血混到水里,倾刻就不见。

    ……

    颜如玉根本没睡,外面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

    袁圆一走,她就掌起灯,和霍长鹤看徽州地图。

    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外面传来银坨的叫声!

    一夜忙碌。

    颜如玉快天亮的时候才睡去。

    霍长鹤见她睡着,慢步出屋,银锭还在院子里。

    “王爷。”

    霍长鹤面色阴沉,轻抚剑柄:“真是步步有灾,人人都以为本王好欺不成?”

    银锭收敛起平时的嘻哈,大气也不敢喘。

    霍长鹤身形带风,大步往外走:“去叫暗卫,随本王去宋家!”

    银锭赶紧道:“王爷,现在去会不会打草惊蛇?王爷三思啊!”

    “打草惊蛇?”霍长鹤短促笑一声,“宋清毅算什么东西?他也配是蛇?在本王眼中,连条虫子都不如!”

    “叫暗卫,悄悄去,悄悄回,本王不出这口气,心火难消!”

    银锭不敢再多劝,赶紧去外面联系金铤。

    金铤向来不喜欢热闹,他负责暗卫那边,银锭找到他,把事情一说,金铤转身就走。

    “不是,兄弟,你也不发表点意见啊?”银锭拉住她。

    金铤垂眸:“没意见,听王爷的。”

    银锭:“……可是……”

    “没有可是。”

    银锭:“……走吧走吧你,我就多余和你说!”

    金铤转身就走,没回头。

    银锭气呼呼回来,迎面碰上贝贝和泉刀。

    二人一左一右围住:“坨坨哥,怎么啦?”

    “我快被金坨坨气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贝贝赶紧说:“坨坨哥不要生气,金坨哥本事和你差不多,但脑子不如你活泛,正因为如此,你才是第一侍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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