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把手边茶盏冲他摔过去,碎在脚边。
霍长羡吓一跳,后退两步:“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一不问安,二来质问,你眼里可还有我?”
霍长羡赶紧跪下:“母亲,儿子一时情急,请母亲息怒。”
“我问你,府里失窃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我?府里是不是由你作主了?”
“儿子不敢,只是母亲病着,怕您忧心,这才……”
“丢失那么多财物,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府里的事务,你究竟是怎么料理的?”永昌县主每个字都被火裹着,“培养你这么多年,就如同一个废物,真是难堪大任!”
霍长羡手紧紧握起,垂首一言不发。
这话实在太重了,他能感觉到,很多时候母亲对他不满,但这么重的话,却是头一次说。
婆子见状,赶紧新奉一盏茶。
永昌县主喝下几口,火气渐稳:“你方才问我,为什么让婢女跟你,你可是觉得,委屈了?”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她并非寻常女子,若是强要……”
“再不寻常,也是个奴婢,”永昌县主打断她,“既是奴婢,就该由主子说了算,跟着贾公子,是贾公子说了算,到我们这里,就是我们说了算。”
“她有几分才,在贾公子身边管事,也颇受重用,把她要过来,就相当于和贾家有了牵绊,趁机再要些嫁妆,能补些库房失窃的亏空,再者,有她在,以后贾家的生意能少吗?少了,就让她去要。”
“说是让她伴你左右,其实就是让她做个管家婆子,没名没分,再拉些生意罢了。”
“你急什么?将来该娶妻娶妻,又不会影响你什么。”
霍长羡本觉得不妥,但听永昌县主这么一分析,又觉得好处不少,确实可行。
不过……
“母亲,儿子不是急,也不是怕影响,只是瞧着贾公子对她颇为器重,怕是不好要。”
“不好要,是因为开的价格太低,否则没有不好要的,”永昌县主嗤笑,“萨满师与他性命相关,他不也借了吗?”
霍长羡眼睛一亮,回想颜如玉身姿曼妙,容貌也不差,若是真能要过来……
永昌县主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动心了,垂眸掩住眼中几分火气。
“可是,母亲,儿子身边的值钱物件儿,已经没多少了。怕是……也给不出什么价。”
颜如玉和霍长鹤离开县主府,没回客栈,转道去了刺史府后门。
孙刺史正和夫人在后院研究上回颜如玉给的烧烤料,照着方子自行腌制几块肉。
“这少许,是多少?”
“还有这适量,什么叫适量?”
孙夫人吃一瓣柑橘:“我哪知道?上回你不问清楚,这回问我,我问谁?”
小厮进来道:“大人,外面有客人求见。”
孙刺史拧眉:“这么晚了,求什么见?没看我正占着手吗?”
小厮扫一眼他正抓肉的手:“大人,客人是上回帮着烤肉的姑娘。”
孙夫人立即道:“人在何处?”
“就在偏厅。”
“快快,请去前厅,不,请去我院中。”
“夫人,她说了,说几句就走,赶时间。”
孙夫人催促孙刺史:“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的,洗手,快点,别让姑娘等急了!”
颜如玉正低声和霍长鹤说话,外面人未到,声音先进来。
“在哪呢?姑娘在哪呢?”
颜如玉起相迎:“夫人。”
孙夫人一把拉住:“快快,上茶,上点心。”
颜如玉浅笑:“夫人不必忙了,我们来得匆忙,还要赶紧回去,说几句就走。”
见她虽笑,语气却是严肃,定是有要事。
孙刺史道:“姑娘有何事,请讲。”
……
刚送走颜如玉,前面衙役就来报,说是县主府来人,有一张房契要过户,请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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