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快午时,已经治过了,”颜如玉摸他额头,“没有高热,外面正煎药,一会儿喝下去,只要不起高热,你就安全了。”
“不必过度忧虑,就算有高热也正常,我也有法子。”
温知晏惊愕:“已经治过了?”
他怎么没有感觉疼?之前治疗的时候,那种疼痛无异于凌迟。
他伸手想摸,颜如玉制止:“不可,别用手碰,换药什么的到时候会给你换的,放心。”
“多谢王妃。”
“少将军不必言谢,”颜如玉浅笑,“我去叫他们,一直担心你。”
黎景尧正在外面煎药,这些日子他也习惯了,听说温知晏醒来,欢喜不已。
“我去瞧瞧?能去吗?”
“能,”颜如玉点头,又看霍长鹤,“你们俩一个一个地去,不要扎堆。”
黎景尧扔东西就跑,抢先进去。
见她脸色恢复一些,霍长鹤愧疚总算少了点。
“流火掌的确厉害,现在少将军找到,王爷可让暗卫找找关于用流火掌以及那些歹毒暗器人的行踪,他们也许和墨先生有关。”
“那个男人应该也知道,”霍长鹤说,“当初可是他和那些人去的温家。”
“没错,”颜如玉点头,“那我们再见到他时,旁敲侧击一下,看他如何回答。”
黎景尧在里面好半天,颜如玉忍不住提醒:“他还虚弱,不能太久。”
闻言,黎景尧才出来,一到颜如玉近前,就想行大礼叩拜,被颜如玉拦住。
“大寨主,这是何意?”
“王妃,感谢你救知晏,我一向把他当兄弟,虽无血亲,胜似血亲,你救他,就等于救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若用得着我水寨,我黎景尧绝无二话!”
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双手递上。
“这个,还请王妃笑纳,有此令牌,沿路水寨,无一不从,若胆敢有敢违令者,我必当亲至,诛!”
颜如玉双手接过:“多谢大寨主好意,那我就不推辞了。”
这可比钱值钱,以后到西北,还是要做生意的,与关内有来往的,如果水路有保证,那是比陆路要快得多,稳得多。
颜如玉把令牌拿手里,看到上面的图案,忽然觉得有点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呢?
霍长鹤见颜如玉神色有异,也仔细看那块令牌。
黎景尧有点不明所以:“王妃,这令牌有什么不对?”
颜如玉道:“不是不对,我是觉得眼熟,这个图案……”
“这图江北十七寨统一用的,只是边缘花饰不同,我的是水寨,所以用的是浪花,”黎景尧道,“王爷王妃一路走来,是不是去过别的寨,若是去过,或许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颜如玉想起来,找出一枚令牌,两相对比。
果然,中间的图案一样,只是边缘装饰不同。
黎景尧一见这块令牌,不禁惊讶道:“王妃,此令牌从何而来?”
“是一位朋友送的,”颜如玉递给霍长鹤看,“我就说有点眼熟。”
这块令牌,是他们离开齐府之后,齐夫人又派人快马加鞭赶上送上的,说是若是遇见山寨什么的,可以出示,可以号令。
当时颜如玉只记住山寨,没想到水寨也是如此。
黎景尧问:“朋友?敢问……”
“是齐夫人,齐德隆护城使的夫人。”
黎景尧哭笑不得,又把自己的令牌拿回去:“有这块令牌,水陆两寨都管用,我的还是收回来吧。”
颜如玉微讶:“齐夫人,如此厉害吗?”
“那是自然,夫人是总瓢把子,统领所有大当家,”黎景尧笑道,“王妃早出示令牌,我与王爷那一战可避免了。”
“不过,与大寨主比试,还是很痛快,”霍长鹤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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