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赶紧制止:“今天晚上可不行。”
“为何?”
孙婆婆的声音再次压低:“今天晚上是大日子,水妖现身,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更不能靠近水边。”
黎景尧暗自嗤笑:“水妖现身?怎么现?”
“这我不知,没人知道,只是听里正三令五申,今天晚上必须都在家里,不得点灯,不得出门。”
“里正?这水妖和他儿子的事,是里正说的?”黎景尧恨不能咬牙。
这狗里正,欠宰了吧?
“没错,”孙婆婆点头,“里正见多识广,他儿子还在城里读书,一家人都有学问,所言定不会有假。”
黎景尧恨恨咬一口饼:狗屁的学问。
颜如玉为难:“不让出去,那我们怎么回船上去呀?”
紫苏借机道:“不如你们就住在我家吧,反正家里只有我们妯娌二人,挤挤也能住。”
颜如玉也不推辞:“那真是麻烦你们了。”
孙婆婆也不敢再耽误,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
周大娘子不太想聊天,尤其她感觉这两个男人好像都不怎么高兴。
“大嫂,你累了一天,早点去睡吧,我来收拾。”紫苏说。
周大娘子求之不得,客气两句闪身进屋。
颜如玉手指一弹,一入安睡丸弹入,无声炸开。
不多时,周大娘子就睡熟了。
黎景尧早就按捺不住。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之前说信,你给我写过信?”
紫苏道:“正是,这里流传什么水妖之子的说法已经近两个月,我觉得不对,特意写信给您。您没有见到吗?”
黎景尧摇头:“从未见过。”
否则他今天至于这么被动、激动吗?
“是不是送信的路上出了差错?”颜如玉问。
“送信的是一位艄公,在水面上往返,我拜托他送过两次信,只说送到水寨,给我叔父,而且是放在旧衣里的,每次回来他都说,信送到。”
紫苏的叔父,就是那位为救孟北凌而死的头目,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他早死了,只以为他还在水寨中。
“如果不是艄公的问题,”霍长鹤看黎景尧,“大当家得查查你们水寨内部了。”
黎景尧脸色阴沉,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如果水寨中有内鬼,而了成了什么水妖之子这么久不知,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给北凌写封传书,让他暗中调查。”
以备不时之需,这次黎景尧也带了信鸽来。
颜如玉拦下道:“别用你的信鸽,若真有内鬼,说不定也会被发现,万一打草惊蛇,实在不妙。”
黎景尧一听颜如玉这话,莫名就想到那只流氓鸟儿。
果不其然,一道黑色影子掠来,那只黑八哥又飞来。
这次没落在颜如玉的肩膀上,而是直接落在桌子上。
黎景尧看着它,昂首阔步在桌子上走了两圈儿,最后爪子一伸。
黎景尧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细一想,这鸟儿又是在学上次信鸽飞回的动作!
“哦哟哟!”
“哦哟哟~雄纠纠,气昂昂,落在桌上把腿扬,拍个翅儿,送个信儿,哥哥秒你没脾气儿。”
黎景尧:……我真是!
颜如玉忍住笑,霍长鹤也不知从哪摸了个栗子出来,细致剥了壳,递给八哥。
八哥吃得开心,黎景尧从霍长鹤的动作中,隐隐察觉到了奖励的意味。
黎景尧暗想,这是什么意思!是你们想的对策演的戏,怎么还吃起我的醋来了?我招谁惹谁了?
啊,好气!这对夫妻,外加这只流氓鸟儿,都让人生气。
气归气,八哥送信是小意思,吃过栗子,带着信融入夜色。
颜如玉问紫苏:“你夫君他们是怎么失踪的,你且详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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