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什么?一闻这里的味儿就知道,根本不会有。

    或许是那些报案的人来了,官府根本就没有给立案,哪来的卷宗?又或者有,却不在这里。

    颜如玉和霍长鹤提出要看卷宗,本也就没想着真能看到,现在反而可以确定,曹县令就是根本不会给他们看。

    越是如此,越说明有问题。

    颜如玉在门口等,曹县令在里面扒拉一会儿,拿出几本薄得可怜的卷宗。

    一看时间,颜如玉道:“都是两三年前的?最近的没有吗?”

    “最近属实没有,”曹县令回答,“小县城,若说起个冲突打个架,争个田地家产,这倒可能有,要说失踪,杀人,这种还真的是很少见。”

    颜如玉不再多言,拿过卷宗回去。

    曹县令跟到她院门口:“小哥,还请帮忙多在大人面前好言几句。”

    “好,”颜如玉欣然同意,“县令也要尽快查一查杀手的事,这两件事都让大人极为恼火,总要办妥一件才是。”

    “是,是,”曹县令连连点头。

    但又有些欲言又止。

    颜如玉观察他神色:“曹县令还有什么说的?直讲无妨。”

    “我是想问问,”曹县令吞口唾沫,“你们之前来的时候,在路上可遇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颜如玉笑容微敛,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曹县令说这话的意思是?”

    她神情未改,曹县令却觉得,心头有点发紧,脸上笑容都有点尴尬:“没,我没什么意思。”

    “曹县令是以为,我家大人在来的路上,做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所以这个祸事是他自己引来的?”

    “不不,”曹县令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要查杀手,所以,多方面查证一下。”

    颜如玉不答话,曹县令清清嗓子又说:“不知小哥听说过一座水寨?”

    “怎么?”颜如玉挑眉。

    “我是怀疑,会不会你们来的时候走过水上,被水匪惦记上,想要财物,才一路尾随。”

    颜如玉断然否认:“别说我们大人并未走水上,就算是走了,也没带什么财的,大人是微服出巡,又不是离任归家,带什么细软财物?”

    “曹县令还是想想别的吧。”

    颜如玉转身进院。

    她心说,还想往水寨身上泼脏水,人家的大当家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里。

    回到院子,颜如玉把那几本旧卷宗给霍长鹤,霍长鹤连翻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不用看,根本就没用,有用也不会给我们看。”

    颜如玉站到他身后,轻拍他肩膀:“休息会儿吧,再气也要睡一会儿,明天说不定会有什么事。”

    霍长鹤拉住她的手:“幸好。”

    幸好,被劫走的人不是她,否则霍长鹤现在真是得疯。

    光想一想就觉得揪心的疼。

    这样想有点自私,但霍长鹤是由衷庆幸,他寻思着,等找到黎景尧,他不再欺负黎景尧了。

    黎景尧打了个喷嚏。

    迷糊了一会儿,这一下子清醒过来,也再无睡意。

    让他意外的是,他对面的那个老道士醒了。

    老道士得有七十来岁,皱纹堆累,大概被关在这里时间不短,因为憔悴更显苍老,胡子都变成灰白色,身上衣服也旧破不堪。

    黎景尧见他醒着,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道士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也没说话。

    黎景尧时刻提醒自己,现在他是个女子,不能说话,他未服变声丸,要是让他捏着嗓子说话,还不如干脆装哑巴。

    正思忖哑巴怎么交流,问问这老道士是什么来路,原来那个晕着的年轻道士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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