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婶急忙把她搂在怀里,乖乖的宝宝的哄了半天。
小胖姑娘抽抽答答,指着山鸡说:“给我……给我宰了它!”
颜如玉皱眉,二婶怒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竟然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简直莫名其妙。”
“难怪,难怪齐家没落,”霍长鹤冷然开口,“一个个开口连人话都不会说。”
“这是我们的院子,我们养的东西,与你们何干?轮得到你们跑到我们的院子里来说三道四?孩子不懂事也就罢了,可笑的是大人也不懂。”
“齐家列祖列宗的棺材应该埋得深,地下无知,若是有知,早该把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带走,岂会留着你们在我们面前胡喷。”
霍长鹤字字锋利,嗖嗖地割在二婶脸上。
颜如玉都想鼓掌叫好,霍长鹤不说则已,说起损人的话来,真是以敌一当十。
二婶脸涨得通红:“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我在自己院子里,想怎么说怎么说,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还想管我?”
霍长鹤看一眼银锭,银锭二话不说,直接给中了暗器的人俩嘴巴子。
“说,干什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我是来偷鸟的,奉大小姐之命,想偷你们会说话的鸟儿。”
“哦哟哟,”八哥哥声音尖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想要爷?啊~~~呸!”
“偷盗,依本朝法例,送入衙门,杖责二十起,罚银根据偷盗东西的多少而定,”霍长鹤看一眼八哥。
八哥立即道:“爷无价!”
“听见了?”
“什么破鸟儿,无非就是嘴巧了些,会说几句话,竟然也……”
二婶话没说完,感觉脑门突然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落下,还臭臭的。
一抹,是一坨鸟屎。
“啊!”她扯开嗓子叫起来。
“交二百两银子,把这俩人赎回去,”霍长鹤哼道,“如若不然……”
二婶狼狈地抹去鸟屎,呕得要死:“二百两?我呸!你们怎么不去抢?”
“不给?好,那就捆着他们,明日进镇去报官,沿路敲锣打鼓,就说齐家人派下人偷东西,事情败露不知悔改不说,还强横无理。”
银锭和贝贝摩拳擦掌:“好!”
“慢着,”门外有人柔声道,“ 这银子我出了。”
柔弱女子踏雪走来,脸色依旧苍白地吓人。
她到近前,对颜如玉和霍长鹤福福身。
“实在抱歉,是小女的不是,这银子我愿意给。”
女子命丫环奉上银票。
“实在抱歉,小女顽劣,下人不懂规矩,是我失职,还请多多原谅。”
颜如玉观察她的神色,她的情况着实不怎么好。
本也无心在大雪夜里折腾什么,既然有人服软认错,颜如玉也乐得放一马。
示意银锭把人放回去。
小胖姑娘却不服道:“娘亲,我哪里顽劣了?你总是说我不好,不向着我,向着外人!”
“住口!”女子脸气得泛起不正常的红,“若再胡言,就罚你回去跪祠堂。”
小姑娘噘着嘴不敢再说,二婶皱眉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萝儿才多小,顽皮一些不是很正常?难道要把她管成傻子呆子吗?动不动就跪祠堂,也不怕跪坏了腿。”
她不说还好,一说小姑娘哇一声又哭起来。
女子也气得连连咳嗽,几欲昏厥。
二婶见状,牵着小胖姑娘道:“行了大嫂,你身体不好,还是让萝儿跟着我吧。走。”
俩人走了,不管女子,也不管被捆的下人。
女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再三道歉,把人领走了。
一场闹剧总算落幕,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
颜如玉重新躺回去,霍长鹤给她暖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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