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造势,”颜如玉笑道,“大家都很热情,演得也好,很成功。齐家的粥棚药棚,就这一天。”

    大夫人不免可惜,这么热闹的事儿,没用武之地。

    不过,颜如玉和她说说中间的趣事,她也很高兴。

    正说着,贝贝回来了,在门外和别人低声聊天。

    颜如玉停住,偏头道:“进来吧。”

    贝贝进来行了礼:“王妃,小的暗中跟着那个孕妇回家,她是和婆婆一起住,她婆婆身体不好,常年病卧在床。”

    “另外,”贝贝略一顿,“小人还听到一点消息。”

    “听周围的人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在娘家还未嫁时,就和怀着孕的嫂子吵架,她嫂子气得回娘家,半路上出了意外。

    嫁人后没多久,她丈夫说去进货,哦,对了,她夫君有个小挑货车,卖些针头线脑,她做些小针线小玩意儿。

    那夫君说是去进货,后来也未归,她婆婆也是因此才病倒。”

    大夫人听着皱眉:“这些事也不是她愿意的,怎么她倒成了不祥之人?”

    大夫人现在三观极正,被颜如玉耳濡目染,目光极为犀利。

    “母亲说得极是,”颜如玉点头,“她安全回家了?”

    “正是。”

    “好,”颜如玉拿一袋银子,“去和大家分分,今天都辛苦了,你去找方丈,要些瓜果,你们仨还有仲卯宋平孟梦凉他们,都分一点。”

    “是!多谢主子!”贝贝兴冲冲去了。

    银子当然是好,但方丈那里的瓜果更难得,先不说这个季节能吃到,就算是水果季,哪个也比不上方丈的好吃。

    见颜如玉面露倦色,大夫人也不再留她,催促霍长鹤带她回去休息。

    刚进屋,霍长鹤把她打横抱起。

    “干什么?”颜如玉惊呼轻笑,搂着他的脖子。

    “知道你累,抱你走,我来伺候你。”

    霍长鹤把她放床上,准备热水,毛巾,给她散了头发,洗漱。

    “要不要热水,沐浴一下?”

    “不用了,”颜如玉拉住他,“不早了,烧热水还要折腾别人。”

    霍长鹤人在她身边坐下:“我只在那坐着,没有帮上你,实在难受。”

    “哪里的话,你在那坐着,就是威慑,我敢说,若非是你,齐家早派人把我轰走了。”

    “而且,我们收获很大。”

    霍长鹤让颜如玉舒服躺下,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和她低声说话。

    “你是说,老夫人?”

    “她那么急切,那么伤心,丝毫不做假,我问她要见谁,她不假思索,说要见她的二儿子。”

    “不错,她二儿子长年卧病在床,病重亡故。”霍长鹤接过话说,“按说,二儿子的死,她就算再不舍,心里也应该是有所准备的。”

    长年卧病,药石无医,就是一天天拖着耗日子,怎么会没有准备?

    倒是她的长子,突然亡故,意外突发,应该是措手不及,毫无准备,痛断肝肠才是。

    颜如玉问:“她的长子……”

    霍长鹤抚着她的发丝,知道她想问什么:“据暗卫所查,两个儿子都是他,我记得父亲还说过,齐家除了做善事,在家风方面也是不错,齐老太爷并没有纳妾,只有齐老夫人一个正室。”

    “所以,家里也和睦,至于兄弟长大之后,有没有因为争家产而生恶念,那就是回到城中以后的,按说,是不会。”

    “那也就是说,”颜如玉说,“她应该也很疼她的长子。”

    “是,该是如此。”霍长鹤低声,“所以,她脱口只求见二儿子,有点奇怪。”

    “齐家奇怪的事还真是不少,”颜如玉眼皮有点发沉,“齐老太爷身上有秘密,老夫人也是一样。不过,今天仙长的名声打开,想必齐家也会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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