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最高飞令,手下有人立即去叫人。
蓉娘子冷冷看一眼颜如玉:“王妃就在此等着,等人到了,当面对质。若是你敢胡说,假意挑拨……”
“没有这个可能,”颜如玉打断她,“不如这样,为避免你的手下胡说,我去那道屏风后,等他们来了,你先问问。”
“我不出声,他们也不知我在。”
这样最好,蓉娘子点头:“你在此等着吧!”
她转身出去,吩咐道:“把这里看好了,不准任何人出入!”
颜如玉不慌不忙,耐心等。
今天晚上的收获,可真是不小。
庄园内,姜羡鱼正与程书意在一起你侬我侬,忽听蓉娘子派人来,赶紧起身相迎。
来人出示最高飞令:“姜羡鱼,程书意,立即准备进城,见主子。”
姜羡鱼和程书意一愣,对视一眼。
大主子叫他们的时候也有,但从未这么匆忙过,也没有用过最高飞令。
这是出什么事了?
二人心思百转,但最高飞令的是指,令到,人动,不可耽误。
这么看来,定然不是小事。
程书意多了个心眼,若是好事也就罢了,若是不好的事……那不妨把镇南王妃带上,虽然还没审问出来什么要紧的信息,把人带上,到时候也算功劳。
思及此,他对姜羡鱼道:“你先收拾,我也收拾一下。”
姜羡鱼点头,见大主子,总得把该汇报的事汇报了,账本什么的要带上。
他们出发时用了两辆马车,他们二人在前,其它的东西各自装了箱子略靠后。
马车飞驰,两人坐在马车中小声讨论。
“大主子这会儿召见我们做什么?你有眉目吗?”程书意问。
姜羡鱼摇摇头:“没有,之前也召见过,但像这样即召即见,从来没有过。”
说罢,她似笑非笑道:“我在庄园,消息不太灵通,你经常进出,该不会做了什么事,让主子知道了?”
程书意眉心一跳,这女人什么意思,想套他的话还是想把坏事扣在他头上?
他笑着拍拍姜羡鱼的手:“哪里话?你虽在庄园,但消息可不闭塞,大主子要的消息,大部分都是你提供的。”
“我也就是负责沈怀信这边的事,实在无暇分身去管别的。”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车到芙蓉阁后门,能听到前面的热闹喧嚣,但似与他们所在之处隔开成两个世界,两人心里都隐约有点不安。
听说他们到了,蓉娘子去三楼逍遥仙,颜如玉和昏迷的刘松达都被带到屏风后。
“让他们进来。”
蓉娘子一声令下,姜羡鱼和程书意走进来。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到逍遥仙。
但谁都不敢多看。
上前见礼,蓉娘子没说话,静静打量他们片刻,才缓缓开口。
“最近庄园如何?”
“回主子的话,一切都好,”姜羡鱼声音柔媚,“李家已经快要在掌握中,只等最后收尾。”
“其它的呢?”
姜羡鱼一愣:“其它的?不知主子是指什么?”
“你问我?”蓉娘子嘴角勾笑,“姜羡鱼,有些事,你自己说出来,比我说出来要好一些。”
姜羡鱼笑容收住,心头泛慌——她什么事让主子知道了?
没有吧?她一向做得隐秘,怎么会?
见她低头不语,脸色却青白,蓉娘子心头微沉。
平时那些生了异心的奴才,她也不是没见过没处置过,人嘛,都是贱的,不听话了就杀,也能让她心里痛快痛快。
可这次不一样,如果姜羡鱼真有问题,那就代表颜如玉说的是真的。
一个姜羡鱼死一千次也不足惜,可如果因为这个贱人影响到自己在墨先生心里的地位,让先生不再信任她,那就糟了。
蓉娘子甩手,手中茶盏摔在姜羡鱼脚边。
姜羡鱼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主子息怒!”
“息怒?息不息怒得看你,你做了什么,说!”
姜羡鱼叩首道:“主子明鉴,奴婢承蒙主子大恩,掌管庄园,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怠慢,不知主子所指何事?实在让奴婢惶恐。”
“庄园最近的账目就在后面,马上就到,主子想查想问,都可以,奴婢不知哪里做得不好,惹主子生气,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甘愿受罚,只求主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她说得坚定,没半点犹豫,让蓉娘子有一瞬间的沉默,目光盯着她头顶。
莫非,真的错怪姜羡鱼了?
颜如玉不但挑拨她和墨先生,还挑拨她和姜羡鱼?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蓉娘子神情正要缓和一些,忽然看到姜羡鱼细嫩的脖颈上,有几处或深或浅的红痕。
那是什么,蓉娘子开青楼的,再清楚不过。
那几处暧昧的红,像几簇火,直接把她眼底的怒意和嫉恨点燃。
她一身双性,不能体会男女之乐,平时在青楼中看着那些贱人不要脸也就罢了,而今日姜羡鱼竟然也到她面前来恶心她!
蓉娘子抬脚,踩上姜羡鱼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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