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哼笑一声:“岂止看过,我还会变呢。”

    颜如玉实属意外:“你还会变?你怎么会这个?”

    “我堂兄就是干这个的,从小跟着他师父学艺,他师父可是个行家名家。”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儿了,可把我给羡慕坏了,他只有春节才回家,我就缠着他教我两手。”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是真苦,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颜如玉又问:“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在变脸的同时,衣裳也跟着变?”

    “当然能了,我堂兄就能,他师父师叔也都可以,不过,那都是特制的演出服。”

    “原来如此,”颜如玉心头似被点亮,“今天王爷去抓人,碰到一个稀罕事。”

    她把情况大致一说,方丈急了:“有这事儿?呵,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真有意思,下回,下回带上我,看我不把他的假脸袍子都给他撕下来。”

    颜如玉心里有了数,又叮嘱方丈几句照顾好自己,听到外屋有了动静,也挂断退出空间。

    霍长鹤清清爽爽躺下,等着颜如玉讲故事。

    颜如玉对上他清澈的眼神,忍住笑:“那今天先从川剧变脸说起。”

    “变脸?”霍长鹤问,“上回讲的那种能在天上飞的铁鸟还没有讲完呢。”

    “我还想着能不能自己造那种能跑的铁马。”

    “这个不能着急,得慢慢来,”颜如玉安抚,“今天说变脸,和逃走的神秘人有关。”

    果然,一说这个,霍长鹤又来了兴致。

    “那快说。”

    ……

    一盆血水在灯火下晃荡,神秘人脸上还戴着面具,遮住狰狞痛苦的表情。

    霍长鹤的两枚暗器,都打中了他,一是打在肩膀上,一是打在腿上。

    “镇南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他暗自嘀咕一声,终于把暗器从肉里挖出来,扔进血水盆里。

    这种暗器是霍长鹤手下暗卫特制,打不着就不用说,但凡是打上,入肉之后再想取出来就得挖一大片肉。

    他缓了一会儿,又得赶紧包扎,否则流血那么多也受不了。

    上药之前又咬住一块手巾,药一撒在伤口上,痛得他两眼发黑。

    等包扎完,身上衣服都已经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拿下嘴里的手巾,他无力靠着椅子,身体可以歇,但脑子不行。

    这事儿掺和上镇南王,他必须要尽快做决断,否则,还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来。

    怎么就能让霍长鹤起了疑心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侯不赖就是个普通山寨的狗头军师,明明就是个完全没有靠山背景的人。

    和霍长鹤压根就不沾边。

    思及侯不赖,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侯不赖为什么突然叫住他,又从屋里跑出去。

    今天晚上的事,就是一个局。

    等他入套的局。

    他暗自懊恼,本来就是想把这事儿有个善了,确认一下是不是把姜家人劫了,死了。

    约好了,如果不去,侯不赖说不定反而会多心多想。

    他压根就不是为着一千两银子。

    他眼底迸出狠光,无论如何,侯不赖敢出卖他,就必须死。

    ……

    第二天一大早,颜如玉正要去大夫人院子里吃早膳,就碰见装扮成“李林”的贝贝。

    他上前打个千儿:“王妃,小人要去提货了。”

    “昨日都谈妥了?”

    “谈妥了,还签了文书,按了手印扣了章印,如果到时候不能交货,就要双倍赔偿定金。”

    贝贝竖起一根手指:“昨天我可是给了两万两的订金。”

    贝贝出去办事,颜如玉去大夫人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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