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琪握握她的手:“如此甚好,难怪你会开心,我听了更开心。”
“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沈夫人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温柔道:“我什么也不想,只想夫君早点归家。”
“好,”沈文琪爽快答应,“我去点个卯,要是没事,就早些回来。”
“好。”
夫妻二人早完早膳,沈文琪正要出门上衙门,婆子快步进来,脸上都带着喜气。
“夫人,夫人!”
沈文琪正正官帽,帽沿压住长眉,略不悦道:“大呼小叫什么?也不怕吓到夫人,慢慢说。”
婆婆赶紧行礼,但仍压不住喜色:“夫人,是七小姐,七小姐从太州来了!”
沈夫人也没料到,今天姜棠梨会突然来上门,脸上喜悦和惊讶也是真实。
“阿梨?她来了?快,快接!”
沈文琪扶住她肩膀:“慢点,不急,你现在显怀了,摔着可怎么好?”
“七妹怎么会突然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真是好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这丫头长高了没有。”
沈文琪为她拢一下头发:“瞧你,开心得像个孩子,你在屋里等着,我去接。她来了也好,陪你说说话,让她多住些日子,怎么也要住到你生产之后。”
沈夫人听着夫君温柔体贴的话,心满意足:“好,夫君,我好开心。”
之前一直瞒着他,现在终于不用瞒了,沈夫人的开心,是双重的。
她在屋里耐心等待,沈文琪到府门外,一眼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姜棠梨。
姜棠梨也认出他——他比之前更稳重了些,身上的英气退去少许,取而代之的是官场上浸染出来的气场和压迫感。
不过,官员姜棠梨见得多了,并不畏惧。
“三姐夫。”
沈文琪打量她,微笑点头:“你姐姐时常念叨你,今日你便来了,快随我进府,你们姐妹好好说说话,中午我让人从酒楼送桌席来,给你接风。”
姜棠梨再次福身:“多谢姐夫!”
她往里走,颜如玉也随后跟上。
沈文琪目光在颜如玉身上一掠:“这位是……”
颜如玉对妆容很有信心,垂首垂眸,丝毫不紧张。
姜棠梨道:“这是随我来的女医,叫如娘。”
“如娘,跟我走吧。”
颜如玉跟在姜棠梨后面进入沈府,她垂着眼睛,目不斜视,仍能感觉到沈文琪的目光在她身上数次掠过,都暗含审视。
颜如玉若未觉察,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姜棠梨欢喜又透着急切:“我三姐怎么样?姐夫,我好想我三姐。”
沈文琪浅笑,声音温和:“她挺好的,刚才听说你来,也是欢喜得紧,你们多年未见,她每每提起你,也是常常感叹。”
姜棠梨点头:“是呀,好久不见了,自从嫁给你,我们姐妹就再无见面。”
沈文琪目光又掠向颜如玉:“许久不见,你怎么忽然来了?还带着个女医。”
姜棠梨脚步不停,神色自然:“我三姐不是有孕了吗?这种大事,岂能不叫大夫瞧瞧?”
“你是如何得知?”沈文琪笑问,“本还想等你见到,给你个惊喜。”
“这种事哪里能瞒得住?”姜棠梨道,“我一进城就听说了,打听的时候得知姐姐被你护得紧,在家中养胎,我就想着,我三姐这么多年才怀上,得好好养,调一调。”
“姐夫,你可不要小看如娘,她可是有名的女医,调理女子身体,接生,照顾婴孩,样样都是拔尖儿的。”
沈文琪点头,笑容更深更暖:“你有心了。”
说话间到后宅,沈夫人早就按捺不住,扶门眺望。
“嬷嬷,你说阿梨这会儿来,是不是危险解除了?”
杨嬷嬷在一旁扶着她,低声劝慰:“七小姐伶俐,既然来,肯定是没事了,老奴看她走路稳,气色也好,想必伤也是大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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