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

    沈文琪重重吐一口气:“人道镇南王妃聪慧睿智,独具一双慧眼,诚不欺我。”

    颜如玉目光微凛:“你是听何人所说?”

    “你这身斗篷,还有行事方式,是谁教你的?”

    沈文琪抿唇不语。

    颜如玉正要再问,一道沉冷声音响起:“你以为闭口不言,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颜如玉心头一暖,回头看,霍长鹤踏着夜色大步而来。

    霍长鹤和她目光相撞,冷厉的神色中闪过暖意。

    疾步到她身边,大氅下的手轻拢住她的细指。

    颜如玉手上一暖,一直担忧晃荡的心,也随着这暖意,慢慢归位。

    两样东西扔在沈文琪面前,沈文琪一见,手不由自主握紧,垂下的眼睫轻颤。

    那是一把断剑,和一幅画像。

    正是霍长鹤从申城暗室所得。

    颜如玉始终觉得沈文琪有鬼,但他自打到幽城之后,实在干净,除了余氏,几乎没有其它的错处短板。

    霍长鹤便暗中去申城查找。

    终于在萧驰野的帮助下,找到当年沈文琪立下战功的地方。

    “你所剿灭的,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真正的赤莲教重要人物,早就被你放走了,连你的剑术,都是和他们学的。”

    “所谓什么道长,也是赤莲教的人,对吧?”

    沈文琪低声笑起来:“王爷竟然为了我去申城调查,没错,你说得极对。”

    “当年的事,我不否认,”沈文琪回头看向屋内,姜如环透过破烂的窗,和他对视。

    “就连姜家的事,也是我故意而为,我早就知道,救我的人不是余氏。”

    “这么说吧,其实我是有意受伤,只是听说,姜家女会去打猎,就想瞧瞧,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可惜,她没细瞧我,但我倒是觉得她有些意思,本来想着想个法子引诱,没想到余氏也找上门来,索性就陪她一场。”

    “姜氏堂堂世家,自以为有多了不起,世人也道是多高的门楣,呵,”他短促笑一声,“不过也是如此,甚至,比普通人家更脏。”

    “余氏害死亲夫和丫环,假死脱身,就为跟着我,我又岂能不成全她?”

    “姜如环,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我没破你的身,也是为了你好。”

    姜如环脸色发白,嘴唇轻颤,已不知该说什么。

    霍长鹤喝道:“为她好?你是为了折磨她,享受看她受折磨的感觉吧?”

    姜棠梨扶着姜如环,忍不住问:“王爷,这话何意?”

    霍长鹤抿唇片刻,又继续说。

    “他就是想看姜小姐着急也怀不了孕,心受煎熬,又被人议论,被他安慰,实则就是施压,让姜小姐以为,自己是个罪人。”

    姜如环身子一晃,勉强站稳——若非事情被颜如玉及时发现并告诉她,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而她的心理历程,也的确如霍长鹤所说。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沈文琪冷笑一声:“我说了,因为你姓姜,我就想看看,你们这些世家的嘴脸。”

    霍长鹤斥道:“你有什么脸说别人?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泄私愤而已。”

    “你与一女子青梅竹马,但她和她的家人变卦,抛弃了你,嫁给姜家一个旁支子弟,你伤心负气而走,几年后又回来,却发现那对夫妻已到别处谋生。”

    “但你就是为报复而来,岂能善罢甘休?就把目光投向姜家其它人。”

    姜如环难以置信,自己本该有更好的人生,幸福的婚姻,却被这个家伙的一个私心给毁了。

    沈文琪无所谓地笑笑:“王爷真是对下官用了心思,不错,你说得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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