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曹的叫来!”
驿官拱拱手:“殿下,本官虽然只是五品官,但也是朝廷命官,恕本官直言,若是在我朝,像您身边这位下人一样做事的下人,早就被打死了。”
“殿下先用膳,本官告辞。”
说罢,驿官转身就走。
小丫环气得跳脚,九公主重重吐口气。
曹刺史今天早上精神不错,昨天晚上做的事,得到夫人夸赞,连早膳都比平时多了几道小菜。
他心情愉悦,干劲十足。
但这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手下来报,说是驿官来了。
曹刺史一听就知道,驿官能有什么事,一年也来不了两回,现在无非就是九公主的事。
“让他到前厅等候。”
曹刺史吃完饭,曹夫人给他正正衣领:“夫君,甚好。”
曹刺史美滋滋,感觉夫人这话是一语双关,久违的冲劲和干劲双重回归。
他雄纠纠到前厅,一看到驿官脸上的血道子,瞬间惊讶。
“你的脸怎么回事?”
“大人,下官真是羞于启齿,真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驿官气得冒烟,恨声把小丫环拿鞭子抽人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曹刺史也气得够呛,拍着桌子骂:“岂有此理!我们的官员,在我们的城中,岂容她如此放肆。”
驿官本来还担心曹刺史会和稀泥,粉饰太平,毕竟……曹刺史最拿手的就是这个,装傻充愣,万事大吉。
但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大人……”
曹刺史摆手:“你不必担忧,你说得对,五品官怎么了?别说五品,就是七品县令,就是普通百姓,在本官治下,也容不得她一个他国之人如此目中无人!”
“再说,她自己也是个下人。”
“看不起谁呢?”
“来人,请个大夫来。”曹刺史见驿官红了眼睛,清清嗓子安抚道,“本官叫人来先给你上药治伤,放心,不会破相的。”
驿官:“……”他都是四十岁的男人了,破不破相倒不打紧。
关键是,刺史大人替他出头,为他撑腰,这也太……感人了!
驿官抹抹眼睛,万般情绪哽在喉咙。
曹刺史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闹情绪:“本官现在就去和九公主理论,让她约束好手下,你且等着,本官定为你讨个公道。”
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备车!”
驿官现在心里身上都暖暖的,伤口都不疼了,赶紧跟上去。
“大人,下官没事,不要紧。”
“还没事,还不要紧,你看看你刚才委屈的,本官在此,岂能让手下如此受气?走!”
来到驿馆,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吵嚷声。
“滚开,鞭子没挨够,是不是?再敢挡着公主的路,杀了你们!”
曹刺史一路上压着的火气又冒上来,快速下车,往门口走去。
九公主站在门里,不动声色,她的小丫环手里握着鞭子,举手正要继续打人。
面前几个拦住她们去路的守卫,身上有几条血道子,衣服都破了。
曹刺史登时大怒,喝道:“住手!”
九公主抬眸看,曹刺史一脸怒气,三步并作两步走来。
“小小丫环,敢在此伤人,公主殿下,能否约束下人,这里是我幽城驿馆,不是你大成!”
曹刺史可一点都没客气,声音洪亮,字字都带火。
看一眼受伤的守卫们,吩咐道:“去请大夫来,上药包扎。”
“是。”
小丫环哼笑:“几鞭子而已,有什么了不得,曹刺史,你们的男儿不会都是纸糊的吧?”
“我们的男儿保家卫国是受人尊敬的,不是让你来泄愤的,你们大成的男儿是不是还得配合你们,让你们泄愤本官不管,但在我幽城,不行!”
曹刺史声音冷厉:“你该庆幸,只是几鞭子,他们伤得不重,否则……”
“否则如何?难不成曹刺史还敢让公主偿命吗?”小丫环挑衅道。
九公主缓缓道:“不得无礼。”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无异于热油,泼在曹刺史的怒火上。
“让公主偿命,本官未曾想过,但让你一个丫环偿命,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曹刺史看着九公主:“既然公主不想管教手下,那不如本官来为公主效劳。”
“来人!”
“在!”
这些守卫早憋了一肚子火气,见曹刺史一声令下,应答声怒吞山河。
“给本官把这个丫环拿下。”
“是!”
小丫环惊怒:“我看谁敢!”
曹刺史不说话,面带怒气一挥手。
小丫环眼中恨意如浪:“姓曹的,这是你逼我的。”
她说罢,手腕一抖,手中鞭子如同长蛇,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向曹刺史面门。
她这条鞭子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一鞭子扫过就能让人渗出血珠。
鞭身用牛皮制成,又经过特殊药水泡制,还装了不少尖锐小刺,刮到皮肤就是血痕。
几鞭子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曹刺史也没想到她竟然大胆至此,敢对他动手,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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