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做好。”
女子轻声笑,捻起桌上一块糖:“你买的这个我很喜欢。”
唐逸白脸上也染上笑意:“那我下次来再买些。”
……
颜如玉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霍长鹤问道:“怎么了?”
“没事,”颜如玉正要掀车窗帘子,被霍长鹤拉住。
“别吹着冷风,小心寒气,”霍长鹤握着她指尖,“这边就这点不好,冷的时间长,春天来得晚。”
“早晚会来的,”颜如玉眉眼带笑,“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不好的也能变成优点。”
霍长鹤被她感染,也忍不住笑:“你说得对,以前我在申城,也没觉得苦,何况现在还有你在我身边。”
说话间,马车停住。
吕家铺子到了。
颜如玉先在车里往外看,铺面不算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有位老者穿着厚棉衣,正给人割肉。
虽然年纪大了,但手上动作可不慢,下刀有准。
想来,这就是吕四的老父亲。
的确不见吕四。
正在看,一个小女孩儿从里面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小风车,对着风来的方向举起,哗啦啦作响,小女孩开心不已。
很快,一个女子从里面追出来,拿着小女孩的帽子围巾。
“快把帽子围巾戴上,这么冷的天,小心伤寒要喝苦药。”
小女孩嘟着嘴,任由女子给她戴好,小手还不忘举着,仰头看风车转。
“娘亲,爹爹的腿什么时候好啊?”
“大夫不是说了吗?怎么也得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是多久?”
“四五十天吧,”女子叹气,“幸好骨头没断,要是断了,一百天也不够。”
“我想让爹爹带我去放风筝,”小女孩有点失落。
“会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又恢复如常,“等他好了,天也暖了,就能放风筝。”
母女俩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路过颜如玉的马车时,小女孩问道:“娘亲,爹爹说等我再长大些,就让我去学堂,我也能读书,是真的吗?”
“他说的?”女子微讶。
“是呀,爹爹说的。”
“那就是真的吧。”
两人说着渐行渐远。
霍长鹤道:“他对嫂嫂和侄女还挺不错。”
“顶替了人家的身份,妻子女儿也成了他的,再不对人家好点,死去的兄弟能放过他吗?”
颜如玉并不以为然。
霍长鹤哑然失笑。
“玉儿说得对。”
霍长鹤吩咐一声,马车绕过吕家铺子,到他们家后面的一条街上。
后面这条街窄,偶有人经过,吕家也没有后门,霍长鹤看准时机,带颜如玉直接翻墙而过。
吕家一共也没几间房,吕四的房间并不难找。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受伤的腿被木板固定,略抬高放在折起来的被子上。
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倒霉,想起昨晚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他没对唐逸白说实话,没说出护城军军营中关于疫症的真实情况,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
可他没法说,他要是说了,唐逸白肯定问他,为什么他被抓了还能被放,还能活着。
那唐逸白一定不会让他活。
可是,唐逸白能否就这么被骗了,他也不知道,唐逸白此人,是大成的三大名将之一,是最年轻的一个,但也是最让主帅头疼的一个。
绝非好骗的。
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他能有个好运气,让唐逸白对护城军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入军营查看情况。
正胡思乱想,门一响,他以为是老父或者小女儿。
脸上适时露出合适的笑,正欲说话,霍长鹤挑帘进屋。
吕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王……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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