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由四变五,队伍壮大,赵严虽然后到,开始也不怎么受待见,但见过颜如玉“点拨”银锭之后,赵严的地位立刻飙升。

    从赵严,变成了“大严”。

    赵严在他们几个中间年纪的确最长,这称呼也算合适,颜如玉也不管这些,由着他们自己。

    不多时,几个人便到了。

    “王妃,有何吩咐?”

    颜如玉道:“稍后准备锣鼓家伙,等吴家派人送来忏悔言,你们就出去迎,敲锣打鼓给它迎进来。”

    几人眼珠一转,就明白颜如玉的意思。

    银锭一拍胸脯:“放心吧,保证热热闹闹。”

    “另外,”颜如玉问,“银锭,你见过二公子弄得小胶泥块吧?”

    “见过,”银锭点头,“属下还帮过忙呢。”

    霍长旭弄活字印刷的时候,胶泥怎么也弄不好,银锭力气大,曾让他帮忙摔过胶泥。

    “好,那你去找些小木块,大约四百来个,再找几个能能往木头上雕刻字的工匠来,至少要六个人。”

    “是,属下即刻去办。”

    “你们几个一起办,此事是给大夫人长脸出气办的,办好了,大夫人高兴,全家高兴,都有赏。”

    小哥五个一听,欢呼一声,迅速撤退,赶紧去办差事。

    八哥跟着银锭飞走,也着急得很。

    银锭派它去府外守着,等着吴府的人来就回来报信。

    他们几个找人的找人,找木头的找木头,找锣鼓的找锣鼓。

    颜如玉这才转身,去大夫人院子,没走几步,霍长鹤自身后来。

    “玉儿!”

    颜如玉回身看到他,才忽然想起来,坏了,之前说好,等他去接的,一出吴家,开心地把这事儿忘了。

    颜如玉先发制人,叹气道:“王爷才回来?不过没事,我们都安全回来了。”

    霍长鹤拧眉:“怎么?吴家还敢欺负你们不成?”

    “欺负倒不至于,但下马威处处有。”

    颜如玉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霍长鹤听得连连皱眉,最后听到忏悔言,也忍不住笑出声。

    “母亲现在主意多得很,”霍长鹤道,“她开心就好。”

    “王爷可知,吴家老三是做什么的?”颜如玉问。

    “他?应该是有个小官职,不过不是在刺史衙门,像是在粮库那边做个书录,好像还是看吴老爷子的面上让他去的。”

    “怎么?”霍长鹤问,“你有什么想法?”

    “也没什么,就是看三夫人不太顺眼。”颜如玉想起三夫人的作派,不免想到初流放时,那些无耻之人的嘴脸。

    “原以为是个什么有点地位的人物,原来不是,算了。”

    若是有点身份地位,还能以牙还牙打压一下,都小到做粮库的书录,还怎么打压?

    还不够费力气的。

    “走吧,去见母亲。”

    颜如玉拉着霍长鹤往里走,她说算了,但霍长鹤动了心思。

    曹夫人和明昭郡主都在,笑声不断,大夫人又把她的书拿出来显摆,引得二人惊叹不止。

    霍长鹤拉住颜如玉:“我还是不进去了,有女眷,去了不方便,人家要走的话,母亲正在兴头上,又要骂我。”

    “也好,”颜如玉点头,“那王爷休息会儿,去面前喝喝茶,一会儿还有热闹看。”

    她从空间取几个纸杯蛋糕给霍长鹤:“垫垫肚子。”

    霍长鹤接过蛋糕,在她额头一吻:“玉儿最好。”

    他欢喜去了,颜如玉进屋见大夫人。

    她们这边开心聊天,吴家一片愁云惨淡。

    吴老夫人提笔有千斤重,地上扔着十几个纸团。

    “我就没有写过这么丢脸的玩意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真是可恨至极,那个女人,竟然用这种办法羞辱我!”

    吴三夫人在一旁劝道:“母亲,写了派人送过去,也就是让她过过瘾,外人也不知道,您放心,府里上下我都敲打过了,保管不会露出一个字儿。”

    “这些下人是不会说,可今天来的人都知道此事,怎么不会露?”

    “她们就不怕了,她们的孩子还着父亲呢,不会乱说,再说,她们也不知道您写了什么呀。”

    吴老夫人这才气儿顺了点,总算提笔写完,装在信封里。

    “让个可靠的人去,别让人知道。”

    “是,您放心,”吴三夫人双手接过,转身出门。

    到院子外头,她先拿出来看看,捂住嘴忍半天笑。

    叫了人去送,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只可恨到手的银子又拿出去,本来能白吃六斤杏仁酥,又没有了。

    她恨恨回院子,不想再理会此事。

    吴府送信的,本来是个二等管家,走到府门口,遇见大总管,一问,听说去送信,他把信接过去。

    “此事你不必管,我去。”

    大总管也姓吴,他父亲就跟着吴老爷子当差,他也算是家生子,子承父业。

    最近府里出事,他想着,要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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