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就去大宅子那边收拾,这次又下了雪,就叫上小哥几个,准备去扫雪。
刚说说笑笑过月亮门,迎面就见霍长鹤。
其它几人拿着工具,银锭空着手,正比划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还“biu biu biu”,不知道是模仿什么声音。
“方丈说了,这叫奥特曼激光,特别厉害。”
贝贝好奇:“可这哪有光啊?”
“就是个比方,”银锭拍他头一下,“懂不懂?”
说罢,几人见到霍长鹤,赶紧迎上来。
“王爷。”
“王爷安!”
他们笑嘻嘻,霍长鹤缓缓点头,脸色不怎么好看。
银锭跟随他最久,最能察觉体会他的情绪,给其它哥几个递个眼色,其它人都告退。
“王爷,”银锭凑上前,小声说,“您有什么吩咐?谁惹您不痛快,您说,属下去教训他。”
霍长鹤凝眸看着他:“银锭。”
银锭心头一凛,意识到一定是出了大事。
“王爷,您说。”
“你是本王身边第一大侍卫,也是跟随本王最久的人,是和本王从小一起长大的,本王早把你当成兄弟,而非下属。”
银锭眼眶一热,这确实是,不是霍长鹤煽情,而是事实。
他是孤儿,自小流浪,记事的时候起就是沿街讨饭,和野狗争食。
是王爷和老王爷路过时,替他打跑了野狗,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府。
自那时起,银锭有了家,也有了主子和兄弟。
只是兄弟二字,他是不敢挂在嘴上的。
王爷再纵容,再宠他,他也得牢记身份和本份,不能越半步。
但此时此刻,听到王爷亲口说起“兄弟”,心潮怎么能不澎湃。
“王爷,发生何事,您只管说,要我的命,也只管拿去!”
霍长鹤:“……”言重了。
“本王要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回头咱稳定了,让王妃给你物色一个好姑娘,情投意合的,好好过日子,多生几个孩子。”
银锭一听,不止眼眶湿,鼻子也发酸,王爷待他太好了。
“银锭,本王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别人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银锭一拍胸口,正要表决心,霍长鹤抓住他腕子,拦下他的话:“你盯住方丈。”
银锭:“??!!”
“方丈?他……”
“不要问为什么,盯住,还有,套点话,比如二十年前的事,他在哪,经历过什么,等等。”
银锭暗暗抽一口气。
说实话,除了主子们,一众朋友兄弟中,除了金铤是过命之交,他感觉关系最好最可靠的就是方丈。
起初是不怎么顺眼,但后来方丈用智慧和才学征服了他,让他十分佩服。
而且,王妃和方丈关系也不错,像师父,像恩人,大家都像一家人。
可怎么…… 银锭满脑子都是问号。
霍长鹤拍拍他肩膀,语气意味深长:“能不能做到?”
银锭坚定的决心从众多问号中冒出来。
“能。”
必须能。
在不与王爷冲突的情况下,他愿意和大家交朋友,是大家的坨坨哥,还会做好一个朋友应该做的。
但一旦与王爷发生冲突,那他就只能是王爷的第一大侍卫,银锭。
“好。”
……
方丈莫名其妙回院,又进空间看看那个碎玉片,还是没反应,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试试其它的碎的东西,看是否不完整就定不上位。
找谁去要呢?当然是小哥几个,他们的东西一大堆,而且随便要,也不会东问西问。
刚到门口,遇见银锭。
“坨坨,你来得正好,正要找你。”
银锭是在他院站口溜达,答是答应了,但还没从思想上转变,提醒自己不要表露什么。
正暗自嘀咕,方丈叫他。
“找我作甚?”银锭心生警惕。
怎么王爷刚一吩咐,方丈就找他?莫不是知道什么了?
“找你当然是有事,”方丈说,“有什么随身携带的小物件吗?给我一件,你不要的,坏了的也行,但必须得是你的。”
银锭心尖突突跳,必须是他的,坏的都要,这是要干什么?
莫不是要作法?他可是听说过,有的道士会做法,用头发指甲什么的,勾魂夺命下蛊。
银锭定定看他,心说也罢,为了不露出破绽,完成王爷给的任务,舍命又算什么。
他一咬牙,拔下束冠,头发散落下来。
方丈莫名其妙,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他问道:“你干什么?”
银锭把头发拨到头面,咬牙道:“你随便取!要几根取几根。”
方丈眼睛都睁大,伸手在银锭脑门上摸一把:“你没发烧吧?我要你的头发干什么?”
银锭咬紧后槽牙:“那你还想要什么?”
把匕首拿出来,在小手指上削下一点指甲。
“够吗?”
方丈:“……”今天什么日子?
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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