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吧,”颜如玉垂眸拍拍藏狐的头,“带上它一起去。”
霍长鹤没意见,但有点不解:“为何要带它?”
藏狐目光掠向他: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带上当然是有用!
颜如玉道:“当狗使。”
藏狐身子一僵,抬头看颜如玉:你是真狗啊!你全家都是狗!哎?不对,把自己骂进去了。
藏狐骂颜如玉成,把自己也稍带上,气得直哼哼,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们俩,头埋起来不露脸了。
颜如玉:“……”
霍长鹤也纳闷:“它怎么了?”
还没猜出个所以然,方丈来了。
一路上方丈在心里默念,把颜如玉告诉他的第二种说法,翻来覆去念得滚瓜烂熟。
银锭不远不近地跟着,方丈心里冷哼。
好你个小胖子,让你盯着我,平时就这么盯人吗?那不早把人盯跑了?看不起谁呢?
等着吧你,让你后悔的在后头!
琳琅好奇问:“方丈,您嘀咕什么呢?”
方丈拔高音量:“咒语,能把人念死的咒语。”
银锭脸色微变,露出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琳琅好奇又惊讶:“什么咒语?这么厉害,竟然能把人念死!您比那些大祭司都厉害。”
方丈:“……”
挑帘进屋,方丈见过礼,饶是心里有数,早已记熟,但看到霍长鹤时,还是心里突了一下。
一起这么久,平时霍长鹤对他也尊敬有加,方丈几乎都忘了,霍长鹤是活着的大杀神。
想当初初次见面,那气场,那杀意,看一眼就让人浑然发抖。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
方丈清清嗓子,压住心头不安,在心里又快速顺两遍故事。
一边嘀咕,一边瞄颜如玉,这事儿要是颜如玉问,她做主场,那就容易得多。
毕竟还有提个醒,打个配合什么的。
偏偏此时霍长鹤先开口:“方丈,这次请你来,是本王的意思,有件事想问问你。”
方丈回神,还没说话,霍长鹤又说:“你可知道颜氏一族?和他们有没有过交集?”
开门见山,一点迂回都没有。
方丈张张嘴,正要按故事开头说,霍长鹤又道:“带回来的楼听雨说见过你的画像,就在颜氏一族中。”
“你怎么说?”
方丈暗自悲呼:怎么说,我怎么说?你把故事的顺序都打乱了!
谎话就是谎话,背得再熟,那也得按顺序来,次序一乱,就容易出问题。
方丈正想急得冒汗,颜如玉缓缓道:“方丈不必急,事情如何,慢慢说来即可,别人的说法,王爷和我自会斟酌。”
颜如玉的话犹如定海神针,把方丈乱跳的心定住,又找回顺序。
他清清嗓子:“那贫僧就从头开始说。”
“贫僧知道颜氏一族,但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得见。”
霍长鹤目光平静,但平静之下若有暗涌,随时都可能要了方丈的命。
方丈强压心头畏惧,与他对视一眼:“此事,贫僧对王妃也有愧——因为做此事的人,是贫僧的师兄。”
“师兄比我大几岁,长得也像,还有人说我们是不是亲兄弟,但实际上我知道,我母亲只我一个孩子,生下我便去了,我哪有福气有兄长?”
“但师兄待我如同亲兄弟,他比我有慧根,学什么也快,有一天说要出去游历,增长见识,我还很是不舍,他说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方丈叹口气:“这个早晚,一下子就过了好几眼。他再回来时,身体很差,我以为他是长途跋涉,风餐露宿,想着给他好好调理,不成想,他竟是心病。”
“他说,”方丈看一眼颜如玉,“曾见过一个隐世家族,改变过一个小女孩的命运。我问他是否改坏了,否则他怎么如此自责,他摇头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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